楼亦棠气呼呼下楼,丧龙笑嘻嘻讨好,还没讲几句话,就被楼小姐重重踩了一脚。楼亦棠恶狠狠地盯着他:“一路货色!”
“哎,什么一路货色?楼小姐,你讲什么?”丧龙再追着问,只剩楼亦棠背影了。真不知祖宗又做了什么惹到楼小姐。
傅时津看了眼振动的手机,是阿粒的短讯。阿粒讲昨晚半夜来了一位客人,称之朗少,他们在书房待了两个多小时,具体谈什么不知。他将短讯删掉,重新倒一杯热茶,沸腾的茶雾盈盈绕绕间,他眯起眼望向茶楼窗户外的行人车流,悠闲地晃着杯中的茶水。
丧龙跑上来,直接坐在傅时津对面,往墙面一靠。
傅时津问:“阿河最近怎样?”
“阿河无事了,只是腿……”丧龙低了低视线,轻笑,“算了,他要做二五仔,总要食一顿教训。”
傅时津呷了口茶水,“让他过来见我。”
阿河潜伏三年,这三年有很多机会可以将他的事情告知于Madam关,偏偏没有,是托了陆良的运气。阿河认为他是好人,每回一想这一声“好人”,总叫他发笑。
丧龙扶着阿河上来。
二楼只剩下荣叔。
阿河一手撑着桌角,艰难地站在桌旁,傅时津挥了下手,示意他坐下。阿河不肯,丧龙干脆强制性让他坐下。
“阿河,你没有同Madam关讲我的事情,我想来想去,想不通。你们差佬,一向听从上级命令安排,怎可能会认为我是好人,就不听Madam关的话?三年时间,还是讲,你情愿做烂仔?或者,你另有打算。”
丧龙睨了眼阿河,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阿河手指蜷了一下,“因为坤叔。”
傅时津神色波澜不惊,“唐绍坤?”
“我是坤叔从警校带出来的,我相信他为人。”
“你相信他,跟我有乜关系?”
阿河抬起头,“坤叔和你见过面。”
“你确定是我,不是傅时津?”
阿河眼神认真,“我确定。”
傅时津笑了一声,起身,用力按了按阿河的肩膀,“我断了你一条腿啊,你还认为我是好人?”
这一瞬,傅时津忽然觉得眼前一幕似曾发生过,相似的问题,他也问过当初的警校生张家诚,当时他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