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念最终是要浇灌欲念的,一层又一层的柴火,越烧越旺。
满意却不是满足。
傅时津推开不知餍足却懂乖的人,让她好好趴着,讲自己该去做事了。
“你乖乖在这儿待着,暂时不回家,在这里,荣叔答应我会照看你。”
她“嗯”了一声,“别让姑妈知我受伤啊。”
“嗯。”傅时津捡起地上的那粒纽扣塞进她手里,“别丢了。”
她眉头一挑,抿了抿嘴唇,不讲话。
傅时津穿上外套,轻步离开房间,轻轻带上门,关门的那一瞬,他目光明明留恋不已,却可以做到自然收回。他习惯性地捏着金属袖扣去想一些事情。回味方才发生的一切切,不自禁地扯了扯唇角,笑了。
丧龙从楼下上来,正撞上傅时津弯唇一笑的模样,愣了愣,随即也笑:“阿Sir,我见你笑得好开心,有无好事啊?”
傅时津垂眸,自上而下扫了他一眼,唇上笑意收起,眼底笑意却泛滥开来,舍不得收。总要再回味。再回味一会儿。
“我让你做的事,怎样了?”
“消息已放出去,Madam钟街头遇袭,昏迷不醒,相信要不了多久,宣大小姐一定会信。”
旁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宣文汀知道是谁在背后做蠢事。
下了楼,丧龙讲楼小姐在后院食早餐。
傅时津“嗯”了一声,让他准备清淡口味的早餐送三楼。
丧龙冷不丁问:“边个喂啊?”
傅时津脚步一顿,回头看丧龙,“你讲什么?”
丧龙乐得笑一声,“我找阿婆来帮啦。”
昨晚发生的事,楼亦棠在隔壁的女装店看得一清二楚,今早特意过来食顿早餐,顺便等傅时津。
傅时津坐到她对面,立时有伙计送早餐过来,是常客陆先生的偏好,清粥。
楼亦棠捏着手帕擦了擦唇角,扯了扯身上的深色披肩,看了眼对面男人碗里的清粥,不由笑了一声:“陆生原来口味这样清淡。”
傅时津等着她入正题。
楼亦棠捏着手帕,盯着男人,等不来一句话,轻声叹息。他是她的金主,资助她在港开店,尤其是开在正月茶楼边上,富人区域,自然是要钱生钱。她拿钱做事,从名媛太太这边下手,打听他要知道的消息。
“最近从几位名媛太太口中得到一个消息,某银行老板的太太赚得一颗蓝钻石,价值不菲,都是私下里讲,不曾戴出来,但女人嘛,总有几个虚荣嫉妒心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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