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
“我不知是哪位,不过,蓝钻石,难道你不知?”
傅时津静了静,捏着瓷勺在碗里转了一圈,尝了一口,味道尚可,她应该不会嫌弃。“三年前,宣文汀从鬼佬手里高价买了一颗钻石。”
楼亦棠捏着手帕铺到膝盖上,慢慢叠起一角,“那应该是这颗了。”她抬起头,“陆生,我帮你打探消息,知不知多难呀?”
“这次你想要多少?”
她笑一声,“这次,我不要钱,我只需你帮我约个人出来。”
傅时津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心知她要约谁。“他不会出来。”
“陆生,赚钱容易,约人难,我只能找你,请你一定要帮我。”楼亦棠揪紧了手里的手帕,“你知不知呀,他最近同其他女人鬼混啊。”
傅时津意外,“你应该看错。”
“你觉我会看错?”
女人的问题,永远不要擅自回答。傅时津放下勺子,抽过桌上纸巾擦了擦唇,“我约人,事后你自己负责。”
“地点,维港天星码头。”
傅时津一回警局,自然是要找张家诚,毕竟他是主人公。警署暂无人知Madam钟受伤。真要受伤,就该越需隐瞒,瞒一半,才有后路可退。
张家诚知Madam钟受伤,有些意外,摘下护目镜,拍了下傅时津握枪的手,“很严重?”
傅时津眼神怪异地睨了他一眼,“你担心?”
“同僚一场,我不担心边个担心啊?”
傅时津眉头一挑,阴阳怪气地笑一声,从裤兜里抽出一张纸条扔砸在张家诚脸上,张家诚微恼,接住纸条,摊开一看,是维港天星码头的地点。
他下意识紧张起来,以为又要做什么脏事。他看向傅时津,压低声音,“什么?”
“去帮我接个人。”
接人?只是接人?张家诚半信半疑,“为什么不找飞仔龙?”
傅时津转过身,抬胳膊对准前面的靶心,看也不看张家诚,“你闲的都可以担心我老婆,我不找你,找边个啊”
靠!简直乱吃醋!张家诚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将纸条揉成一团,本想随手一扔,但又怕被人见到看到,气呼呼扔进裤兜里。“我不是同你讲笑啊,Madam钟受伤,高楚杰若知,你要怎么做?”
傅时津瞄准前面的靶心,准备扣动扳机,“就怕他不知,戏要真实才更能让别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