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爱之人结婚,荒诞至极。爱不爱,谁也分不清,到底谁荒诞?
钟霓笑了,“你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但我有比医生——”
“你不是医生,瞎诊断,我可以告你啊。”
OK,OK,惹不起Madam,收声收声。(收声:闭嘴)
钟家在香港不是一朝一夕成就,是几十年积累,经历过1973年股灾,1983年港元危机,经济前景再如何萧条悲观,能于乱中存活就绝非一般本事。
傅时津站在一侧,静静地看着招呼来客的钟嘉苇。钟嘉苇没有子女,只疼爱钟霓一人,不溺爱,管教甚严,真难以想象她是如何说服钟嘉苇进警校做警察。
他望向三楼,灯火通明,不知今晚新娘是什么模样。
张家诚推了他一下,讲:“喂,来人了。”
他敛神,转过身。
张家诚与他小声介绍,对方是湾仔警署督察靳童,和鬼佬庄有点关系,更关键的是,和傅时津本人是警校同期,能力不够,上位全靠鬼佬庄;虽讲不是了解傅时津的人,但也需注意。
钟嘉苇举杯与友人碰杯,瞥向傅时津方向,傅时津应付他人比起他们这些人还要娴熟,跟不善社交的高楚杰比起来,毫无可比性,她皱起眉,不禁深思,今时今日的傅时津似乎大变样?
一场婚礼而已,张家诚没想到钟家在香港有这么大的社交圈,望着前广场人头攒动,啧啧有声,看到林家少爷,特意指了指。
傅时津望过去。
钟霓讲林知廉长得靓,身材不错,高学历,海归派——
今日一见,不是假话。
傅时津收回视线。
相比较他,林家少爷的确出色太多,若不出意外,他应是钟霓的最佳伴侣,至少门当户对。
“我很好奇,太好奇了,钟霓生在这样的环境中,怎会变成CIB人人都嫌弃的惹祸精?”张家诚自顾自说着,转过身看傅时津,一副深沉模样,这人活得太压抑了。
“傅时津,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不知。”张家诚怕人没兴趣,又讲与钟霓有关。果不其然,傅时津深沉目光转过来。
他看了眼张家诚手中的雪利酒。酒品太差的人也就只敢喝入门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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