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仓惶叫他:“傅时……”
作者有话要说: 修5/10,修改错别字病句及刪减粤语,增添大烟哥细节,不妨碍初版阅读。
☆、015
客厅灯光无人承担, 屋外风雨交加,厨房一半亮一半暗, 光线明昧不定, 高调又低调。
他跌进她的眼睛里,无端陷入回忆里……
这时的陆钦南, 想起来一件事情。今晚他途径维多利亚港,想起那一年的狂欢年夜。
钟霓着一身性感紧身裙,黑长靴, 及肩短发,一副小太妹模样,拦住一身正派的傅时津,身边有警校朋友起哄。她大胆直接,“阿Sir, 我可不可以做你条女啊?”
那时候, 他在做什么?年夜狂欢, 人群拥挤,欢乐如潮,有人从他身边走过去, 一刀刺入他腹部。那一秒间,他眼前一片白, 白的只剩羡慕。他羡慕傅时津, 羡慕他光明正大,羡慕他高高在上,羡慕他清清白白……羡慕他可以拥有正常人的爱情天堂。
羡慕之后, 又回到深深的暗暮。
他一无所有,只剩一条混在污水里的烂仔命。
阎王不收,他便惜好自己的一条命,做自己阎王。
他抱住钟霓,像抱住悬崖峭壁上的一根草,一根长满锯齿的草,无所谓自己有无可能受伤。他早已满身疮痍。
他的手埋进她衣服,按在她的肩胛骨上,纤细的骨骼在他的手掌之下,有美好温度,亦有诱人软肤。
感觉着他手上的动作,钟霓屏住呼吸,她叫他,“傅时津,你别按,疼。”
他湿发上的水滴在她颈上。
一瞬的冰凉激骨。
糟了。
胸腔里的那一片黑暗潮水又开始涨上来了——是另一种感受。
要淹没她,也要她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她攥紧他的衣服。
屋外风雨晃荡。
他看她绷着身子不讲话,松开她,拉起她的手,检查她的手指,手背发红。他睨了她一眼,“打了几场?”
她抿住嘴唇,本不肯讲,对上他发沉的目光,老老实实,“两天,六场……”
男人脸色沉了沉,不知该夸她战斗力强还是要骂她不知惜护自己,不过,总是要夸她。他按着她的掌关节,“赢几场?”
讲到赢,钟霓眼睛一弯,“全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