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房子租不出去,就这乱七八糟、杂草丛生的品貌,谁看谁不嫌?
熊辉不自在地别过脸,干咳一声掩饰心虚:“爸,我真打算抽空打扫来着,就是一忙活给忘了。”
“这样吧,明天我和小朵负责拾掇拾掇院子。”
也不用弄得太勤快,每天拔一点,他就可以跟小祈同志天天见面了。
哎哟喂,自己可真是聪明绝顶啊!
熊炳云一瞅他脸上的笑,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当即没好气地瞪了蠢儿子一眼:“不用你掺和,人家小祁自己能搞定。”
真一顺势点头:“嗯,熊叔说得没错。”
“这么大一片,不如还是我和小朵……”
真一微笑着打断他:“不用了,我能行。”
夜空下她的双眸深邃又透亮,仿佛蓄了一弯明月在里头,让人下意识盯着她的双眼,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熊辉只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嘴巴不受控:“……嗯,也成。”
明明心里想的是找别的借口接近小祁同志,但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样儿。
祈真一眼波流转,不再理会熊辉,接过熊叔的钥匙晃了晃:“熊叔,那我先进去了,明天见。”
熊炳云点点头。
带着神游天际的熊辉和犯困的闺女回家了。
待他们走远,祈真一看了眼满院子的杂草,叹了口气:“哎,我这鬼当得真不容易,半夜还得干活儿。”
她双脚离地一米,径自从院子门口飞到骑楼屋檐台阶上,将钥匙插进锁孔。
“咔嚓”一声,锁开了。
真一推开门走进去,乌漆嘛黑的夜晚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视线,在她眼里此刻犹如白昼。屋子里很空,只有一张八仙桌,几条长凳。堂屋左右两侧都是卧房,堂屋后面有一道门,后面是上二楼的楼梯。
她将几个房间都寻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一柄镰刀。
……
第二天一大早,熊辉撇开妹妹,先到西大街买了麻圆豆浆,再蹬着脚踏车到老房子这边献殷勤。
走近后,他傻眼了。
一时恍惚,车龙头没把稳,差点连人带车摔沟里。
眼前的景象太神奇了,院子里的杂草不翼而飞,灰扑扑的小木楼外墙被清理得特别干净,这让他有种一觉睡了十天半个月的错觉。
熊辉看得目瞪口呆,下车时还趔趄了几步。
突然有些露怯,竟不敢踏进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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