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浚见她虽未施脂粉,可仍美的惊心动魄的脸蛋,心内也是一阵心悸,他便道:“那个灵潇公子跑了。”
“跑了?这是为何?”沈宜荏疑惑不解道。
傅宏浚霎时便有些心虚,他只避过沈宜荏熠熠生辉的目光,道:“是丹雪放走的。”
沈宜荏只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表哥院里护卫满地,将那一处屋子守得和铁桶一般,为何守卫如此森严的情况下,还会让那个灵潇公子跑了?
还有那个丹雪,不是安平侯府的丫鬟吗?又为何会出现在表哥院子里?而且,她又为何与灵潇公子扯上了关系。
“丹雪?是那日安平侯府大厨房里那个貌美的丫鬟吗?表哥将她要了过来?”沈宜荏便顺势问道。
傅宏浚听她如此发问,便立刻出言为自己辩解道:“不是,是舅母一定要送来我府上的,说那丫鬟得罪了我,若我不收,她便要被发卖到窑子里去……”
沈宜荏并不在意傅宏浚为何会收下那丹雪,她只在意傅宏浚有没有从灵潇公子嘴中问出些什么,她便问道:“那灵潇公子可有交代出什么?”
傅宏浚便又霎时沉默了下来,他只望了沈宜荏一眼,而后便想做了错事一般垂下了头。
沈宜荏这才发觉出世子表哥的怪异之处,从前表哥见了自己,要么熟视无睹,要么便是在心内鄙夷自己,可今日他的表现实在有些奇怪。
他如今不仅眼神里沾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连说话时的语调都变得温柔了不少,更别提那副似小媳妇般的哀怨神色了。
沈宜荏只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她只僵着脸对傅宏浚笑道:“无妨,既然表哥您并未问出些什么,那灵潇公子跑就跑了吧。”
话一出口,她方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似是有些在表哥伤口上撒盐的味道。
正要再圆一圆自己所说之话时,沈宜荏便听见对座的傅宏浚霎时情绪便高涨了起来,只见他喜形于色道:“表妹,听了你这般安慰,我心里好受多了。”
沈宜荏:“……”表哥的情商好像有点低。
一阵沉默后,沈宜荏才寻回了自己的话头,她便笑道:“表哥,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
傅宏浚见表妹如此温声询问,心下早已软成了一滩春水,他便立刻追问道:“哪有儿什么该不该问的,表妹你说便是了。”
“前些日子,我托了表哥替我查探沈家一案,不知如今可有什么消息?”沈宜荏终于还是将心内的疑问问了出口。
傅宏浚听了这话,整个人便僵作了一团,他这下便再也不敢直视沈宜荏粲然的双眸,只怏怏不乐地说道:“表妹,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宜荏本还有些紧张,从前的表哥总板着一张脸不可一世的模样,可如今却一惊一乍,脸上还会做出委屈的神色来,当真是怪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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