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苟真得没有愧对他这辈子的名字,不是二狗,而是二苟,苟住的苟。
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求生欲爆棚的说:“小姐姐您看屋里的家具您还满意不?都是我免费送给小姐姐的,只当是补了当初的添妆,小姐姐您看这诚意够不够?”
赵桂枝矜持的点了点头:“还成。”
到了江二伯办席当天,亲戚们都跑来参加吃席了,包括陈婆子先头夫家的儿子儿媳。
按理说,再嫁就跟前头的夫家没啥关系了,但也没到断绝来往的份上。况且,她儿子儿媳是赞成这门亲事的,加上前头夫家的儿媳妇还跟她如今夫家的侄儿媳妇是娘家亲姨甥关系,吃个席还是应当的。
于是,豆腐张赶着牛车过来,给赵桂枝送来了迟来的添妆。
不光如此,陈婆子的娘家人也过来了。有些人还是忌讳寡妇再嫁这种事儿的,因此来得人不算多。但陈家最有出息的杀猪匠陈屠夫,却是特地提前两天赶过来杀猪干活,顺便也给赵桂枝带了添妆。
陈屠夫告诉她,添妆里不光有他的,还有他爸的那份,当然他爸也把他妈那份一并算上了。除此之外,他已经见过了二狗子他爹,因此也都包括在内的。
赵桂枝陷入了迷茫之中。
这到底是谁要嫁人呢?
不管怎么说,收礼总归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儿,尤其今个儿食材太丰富了,随便她造都没人叨逼她。而且,农历九月中旬的天已经挺冷了,稍微穿薄一下,在外头都得被冻得哆嗦,待在灶屋里别提有多舒服了。
当然,冬天洗菜洗碗可不是什么美差,不过幸好她是掌勺的那个。
新屋已经备好了,新家舍也都齐整了,来自于亲人们的新婚礼物都到位了,那还差什么呢?
提前请了假,跟弟弟一起回村里喝喜酒的江二郎,先在自己和赵桂枝这屋转了转,又走到对面新屋转了一圈,神情相当得复杂。
同样心情五味杂陈的人还有三郎。
三郎是知道的,他娘打算给他也盖一间新屋用来娶媳妇。但看看两边的屋子,讲道理,新盖的房舍都差不多,这都不是江家这边的问题,而是他们这边十里八乡盖的屋舍看起来都没太大的区别。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泥墙稻草房和青砖瓦房这种本质上的差距。
结果,两间外表看着跟双胞胎似的新屋,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还是三郎先开了口,毕竟他是真的不敢得罪他二嫂。就不说吃食问题了,单就是他娘私底下给他透的意思,就叫他恨不得把嫂子当亲娘来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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