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经陆澜汐的润色,正好听到崔玉儿的心坎里,她脸色眼见的缓和了不少,这不正是她一直盼望的吗。
思忖片刻,崔玉儿掏出帕子压了压鼻子上的浮粉,说起风凉话,“这样想也怨不得他,若是天生也就罢了,好好的一个人如今成了这样……”
“陆澜汐,往后在锦秀苑里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你可得想清楚了。”
“是,奴婢谨记在心。”陆澜汐将头又压低了一分,一副恭谨模样。
“罢了,这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回去吧。”崔玉儿的脸终于恢复了正色。
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顺利过关,陆澜汐着实在松了一口气,竟是比自己原本想的要简单许多。
......
陆澜汐再回来时,已做好了饭食,一开门,一股寒气随之而来。
凌锦安这会儿气色已是好了许多,像平常那样衣衫规整坐在轮椅里。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问。
“昨日下雪,柴有些湿,不好烧,就耽误了一些时辰,”她并未打算告知去了福寿堂的事,说了也无益,凭白惹他忧心罢了,“是不是等得久了,快吃吧。”
将他推到桌旁,隐隐的憋了哈欠回去。
一顿饭,二人吃的各怀心思。
午后,二人并肩在床榻边坐着,凌锦安听着陆澜汐在给他缝锦被,针线穿过缎面,阵阵不停,只觉着她似是缝补了许久,他甚至不敢去问,昨夜他发疯时,倒底将屋里折腾成了什么样。
绷好最好一角,陆澜汐用牙齿将线咬断,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屋里碳烧得正暖,总是惹人犯困。
二人几句话还未说上,凌锦安忽觉肩上一沉,是她将头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澜汐?”闻着她发上轻浅的香气,他低声唤了句。
回应他的是阵阵均匀的呼吸,人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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