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又怎么样?你戳穿了他们的目的并不代表你能解决目前的状况。”游畅冷冰冰道。
“不给卫尉自辩的机会?”罗非有些不忍。
“让那个蠢货当着男人的面说一些更蠢的话激怒他们?”游畅扣上卷宗,动一下因久座而略酸痛的腰身,肚子里的小家伙已经八个月,似乎迫不及待了,每日里动得厉害,“想要保住卫尉命的人举手。”
十五只手齐刷刷举起来,不包括游畅。
游畅点点头,“既然你们都想保住她的命,那么来说说,怎么做最好。”
“直接认罪是不行的,这简直就是将刀柄递给男人,刀口对准我们自己。”秋湖视线落在录像上,“让卫尉和她的第一签约者肖锋改供词,证明王靖试图攻击怀孕中的女尊,至于理由......嫉妒、仇恨什么的,任意选择。”
“仔细研究录像里血液和残肢分布情况,主动攻击和被动防御造成的情况略有不同。”蓝深侃侃而谈,“支持白玫虐杀论的关键证据是他从散落的胳膊、大腿肌肉上发现了绳索长时间捆绑的痕迹。当然,最幸运的是没有找到捆绑的绳索这一支持性的物证。”
“以及十八号宫殿附近邻居男人的证词,证明王靖在平时长时间忍受卫尉的虐待。”罗非提点。
“这很好,王靖也许是因为无法忍受卫尉的长期虐待而产生的仇恨心理,趁卫尉怀孕体弱的时间报复却被杀掉。再好也不过的证词......大家回去,仔细交代家里的男人,这不是讲究人权平等的时候。”秋湖关切。
未明嘴角动了一动,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
游畅侧头,“你有什么要说的?”
未明摊手讨好道,“亲爱的,我今天只旁观而已。”
“不要让我发现你让人不舒服的表情和声音。”
未明叹气,“好吧,我只提示一点了。”
“你说。”
“先抛开你们的目的不论,你们现在的讨论都不过是胡搅蛮缠的细节,换个思维,想想最终判决按照你们设计的方向进行,舆论该是什么?一个女尊虐杀了一个刚成年的少年,少年不能复生但那女尊依然逍遥......哦,你们不要瞪我,愚昧的民众不会理睬你们关于尊严、人权、自由、未来无限可能种种花言巧语,他们只看最直接的结果。而结果,就是这样的。”未明勾起嘴角,“当到了那个时候,才真正是你们将刀口对准自己的时候,我们只要......”未明笑出声音来,“只要略微挑拨那么一下下,什么都不用做......你们立即就站在全黄泉男人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