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私盐,闹不好还是掉脑袋的大罪。
顾夭夭微微拧眉,听了这话,心思是越发的清明,良久冷笑了一声,“走吧,咱们去瞧瞧这位可怜的二姑娘去。”
因为陶夫人被压了下去,二姑娘便住在了陶夫人的屋子里。
身上的伤处理干净,再加上年轻,今日瞧着脸色便比昨日的好看许多。
瞧着顾夭夭过来,二姑娘挣扎着起身,“顾姑娘。”
顾夭夭自要将人扶着躺下,“莫要多礼,这这身上有伤,万不能马虎。”
二姑娘笑着应了一声,躺在榻上,“待我好了,一定亲自去三拜九叩同姑娘道谢。”
顾夭夭噗呲了一声,“那我岂不是成了,挂在墙上的泥人了?”
毕竟这个世上,能得人三拜九叩的,除了皇帝,便就是神佛菩萨了。
听顾夭夭这么一说,二姑娘这才明白,她说错了话,赶紧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晓得。”顾夭夭拍了拍二姑娘的胳膊,笑着安慰了句,而后掀了被子瞧了一眼,里头是用纱布已经包上,虽说看不出里头的伤口,可却没闻着血腥味,想来比昨日好些了。
“二姑娘受苦,你说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这般心狠,往伤口上撒盐!”顾夭夭微微叹气,想想那画面,都替她疼的厉害。
二姑娘听了这话,低头讪笑了一声,“我都已经习惯了,日后,便好了。”
虽然没有直说陶夫人,可这言语,却直指陶夫人。
提起昨日的事来,二姑娘不由的说了句,“连累姑娘,为我母亲伸冤。”
若是寻常的妇人,这自然谈不上连累,只是先夫人到底出生不好,高门大院的人该最是忌讳这些。
顾夭夭定定的看着二姑娘,良久才转头看向夏柳,让她将屋里的人,都带下去。
屋子里头,只有她们两个人,顾夭夭没有再在塌上坐着,而是起身,坐在了旁边的样子。
看着顾夭夭这般样子,二姑娘的心,没来由的一慌。
她笑了一声,原本想要问问,怎么突然将人都撵出去了,可话到嘴边,只开口唤了一声,顾,剩下的似乎怎么也说不上来了。
“二姑娘莫要紧张,我今日过来,是想问问姑娘,你身上的盐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的明白一些,是谁人给的你这个盐?”顾夭夭微微挑眉,将话说的直白。
二姑娘的脸色微变,良久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顾姑娘说笑了,内宅里的东西都是夫人掌管,我哪里能得这些东西。”
“再说了,若真是我自己做的苦肉计,夫人见了,怎不拆穿我?”
二姑娘这话,听着是合情合理。
顾夭夭轻轻点头,“是呀,二夫人见了这盐,便起了杀人。不,该是起了灭口的心思。我原以为,二夫人这是在恼羞成怒,却不想,该说二夫人是,不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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