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人便多了起来。
这县令府,虽比不得京城,不过清晨起来,却也有它资格的韵味。
古老的青石路,似乎历尽了沧桑,顾夭夭原还想问问下头的人,这县令衙门是不是有些年头了,瞧着细微之处可见斑驳。
可转头才想起,县令府的人都被关了起来,跟前也没个能说上话的。
“姑娘,您怎么自个起来了?”原本,每次顾夭夭起身,都是夏柳在跟前伺候。
只是今日,顾夭夭起早了,而夏柳却起的晚了。
是以,俩人便岔开了。
“你莫要着急,小心脚。”顾夭夭远远的喊了一声。
“奴婢无碍了。”夏柳虽这么回答,可脚下的步子,到底是慢了下来。
“姑娘,您怎么出来了?”瞧着顾夭夭只用了白玉簪子束发,整个人慵慵懒懒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也就是叶卓华不在府上。不然,估摸又得将人给藏起来念叨。
自然这话,夏柳并不会明说。
“我瞧着,这平城的天气,比京城是要暖和些。”顾夭夭不以为意的说了句。
等着夏柳过来,她便又转身往前走,“我刚才还在想,你说这平城府衙门有多少年没有休憩了?”
夏柳微微叹息,“许是有些年头了,昨日奴婢听见下头的人打老鼠的声音。”
夜里夏柳在外头站着,便听着路过的人说,这衙门竟还有老鼠作怪。
顾夭夭听后,愈发的坚定自己所想。
猛地停下脚步,“走吧,回去等着吧。”
一来夏柳的脚没好利索,顾夭夭总不想让她走太多的路,二来,经过一夜下头的人还没有禀报,这二姑娘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估摸今日怎么也该有消息了。
顾夭夭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如何。
倒是没让顾夭夭失望,用了早膳之后,下头的人便过来禀报,说是已经查出了二姑娘身上的毒性是从哪里来的。
说是,二姑娘的样子,其实不像是中毒的,他们的大夫便更查的仔细。
最后,确定在了盐上。
若是上等精盐,哪怕只是寻常百姓用的粗盐,虽说撒在伤口上会让人疼的厉害,可却不至于有毒性。
而二姑娘所中之毒,怕就是这盐,没有经过细致的工艺,而产生的毒性。
按道理说,他们得盐不易,大佑境内用的都是官盐,自不可能将这有毒性的盐,给下头的百姓用。
这般一说,二姑娘身上的毒性是小事,而她伤口上撒的盐,源头在哪,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