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意思了,条件那般差的屋子,都让顾夭夭住了,现在说什么大通铺不合适。
怕是,已经瞧出顾夭夭女扮男装了。
对于这事,顾夭夭倒是不觉得意外,她这装扮的手艺,也没有正经的学过。
对上普通的人也许能糊弄一阵,可对于这也算是见多识广的,被人瞧出来,也不冤枉。
“这般,便有劳了。”顾夭夭轻轻点头。
既然被人瞧出来了,顾夭夭便折回去,去将夏柳给推下来。
他们面上,也就是俩车夫,和夏柳。
她同夏柳住一个屋子,那俩车夫住大通铺,剩下的人,便装作不认识。
许是因为人多,偌大的屋子,只点了一个炉子,竟也不觉得冷。
与小二要了两个干粮,便推着夏柳去了给她们准备的屋子。
一进去,这哪里是有点霉味,是呛鼻呛的厉害,顾夭夭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和过来。
那小二却是一点歉意都没有,还低头带着笑给顾夭夭放下水壶,“那您,先歇着。”
待人走了,夏柳皱着眉头,视线扫了一圈这屋子,忍不住摇头,“姑。”
想唤姑娘赶紧改口,“主子,这屋子连个炉火都没有,瞧瞧这被子也薄的厉害,今夜怕是不好过,倒不如咱们再赶点路,到了下个镇子上,咱们住个客栈。”
夏柳记得,在靠近京城的镇子上,顾夭夭是有产业的。
住在自家的客栈里,多么舒坦。
夏柳自个是不在乎的,可顾夭夭哪里该住这种地方。
顾夭夭摇了摇头,“无碍的,夜路难行,咱们凑合一夜,总比在荒山野岭里强。”
顾夭夭说完拍了拍褥子上的土,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哪里刚拆下来的,那一拍,眼瞅着上头的尘土都飞到二尺高了。
顾夭夭也实在没法坐在上头,拉了椅子过来,瞧着上头好像是被擦干净了,这才放在了夏柳的跟前。
也幸好,夏柳坐在轮车上,不然这屋子里就一把椅子还真不好坐。
顾夭夭歇息了一会儿,便去外头打水。
下头的人手不够,烧了热水就等着迎接朝廷的大官,剩下的人只能用凉水净脸。
这会儿朝廷的大官还没过来,下头的人得了空与跟前的人闲聊。
顾夭夭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们在聊什么异事,说是这个地方不太平,就是前段时间,突厥先使曾来过。
据说带了不干净的东西来了,第二日的时候便有个小二凭空消失了。
后来这俩先使,也都得了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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