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邪乎的很。
顾夭夭听着后,不由的摇头,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多是人为。
原本顾夭夭也就只是一听,若不是下头人说什么,那时候正好也来了俩大官,一个姓顾一个姓叶,后来还成了亲家。
顾夭夭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怪不得叶父一回京,顾父这就同意了亲事,办的还那般急,怕是有人算计。
而且,她还记得,当时她从江南回来,叶卓华便不在京城,怕是安顿这些事了。
那人真是,顾夭夭想了想,最后用畜生来形容叶卓华。
“你说说你在做什么?怎如今还养了手脚不干净的毛病?”顾夭夭走近厨屋,听着有人在里头骂人。
顾夭夭掀了帘子一角往里看了一眼,第一眼便瞧见了一个穿着驿馆服饰,该是这驿馆的驿官,下头跪着的穿着与小二一样的衣服,该是下头打杂的伙计。
而再往一边望去,跟前站了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
说不上为什么,顾夭夭总觉得这男子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犯了。”小二此刻,只砰砰的扣头。
“你说你,以前瞧你是个实诚的,怎现在糊涂了?这种事你做了几次了?”驿官许是愤怒的厉害,一边骂还一边踹那小二。
小二也不敢躲,由着人家去打他,“小的就做了这一次,小的保证不会再犯这般错误了。如今大雪成灾,家里的屋子四处漏风,家中幼弟还生着病,小的实在是无法,才做出这糊涂事来。”
听了小二的解释,驿官又用力的踹了几脚,“你没办法就去偷银子?哪里有这个道理?我平日里就这般教你的?”
驿官似乎还不解气,脱下靴子照着小二的头,接着又是几下。
小二也不敢吱声,只能匍匐在地上,由着驿官打个痛快。
驿官打累了才将靴子扔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低头将靴子穿上。
起身后,带着歉意的看向青衣男子,“公子能私下告知在下,便是通情理的,这混账东西做错了事,一会儿下去,我定将他的皮给剥了,只是现在,您瞧着该如何赔偿您?”
驿官到底是会办事,这偷的东西肯定是还回来了,可却还要说什么赔偿,自是要让对方满意。
看着这样子,该是要保下那小二了。
青衣男子侧头看了一眼小二,似乎在思量该要些什么,却也没有开口。
看青衣男子不说话,驿官在那长长的叹息,“有些话原不是我这身份能说的,只是这雪灾之下,百姓们的日子过得实在凄苦,朝廷赈灾的东西,听闻才走了一批,自是先紧着那些灾大的了,我们这普通的自是要往后,就像那刀子,不往你心口上捅,就在胳膊腿上的一刀刀的磨,虽不至于丢了性命,可也实实在在的疼啊。”
说到这,驿官似是难受,擦了擦眼角的泪。
现在,朝廷不放粮,下头的官员更要勒紧裤腰带,免得什么时候,朝廷下令地方官员先拿一部分出来。
要是以前,贤官良商早就搭了救灾的粥舍了,可现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驿官说的实在,青衣男子点了点头,“朝廷,确实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