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来人一脸凶匪之气,一看就是那种下的得了手的,他哪敢吭声?
他瞪了眼秦梅,心里气的不行,当初全家倾家荡产让她去读书,读书没读出个名堂来,又带回个灾星,好不容易灾星走了,嫁了个有油水的,帮衬了娘家几年,这会又蹦出个灾星继子,秦梅真他妈是秦家的灾星!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这小子钱还不上,就只能用命来抵了,不过这么大个人,又不是靓姑娘,卖不了什么好价钱……”
那押着赵意北的其中一人说:“老大,城南不是有组织在收叫花子吗?”
刀疤脸挑了挑眉,面上浮现一抹怪笑,差不多贯穿整张脸的刀疤越发显得狰狞起来。
“残疾的价钱更高吧?”
押着赵意北的那人回道:“是,不过卖过去就是没残疾也会弄残疾的。”
赵意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连喊了三声:“爸!爸!爸!救救我!”
押着赵意北的两人同时弯了身子,把赵意北的脸卡在雪地里,赵意北不停地挣扎,顿时雪粒扬起一片,纷纷扬扬的。
刀疤脸见赵意北的家人还是没有反应,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既然真的拿不出钱,我们也不强求,大过年的,手里没带点东西还怪不好意思的。”他挥了挥手,押着赵意北的两人立即做好准备动作,将赵意北的两只胳膊抬起来,“老大,哪只手?”
刀疤脸哈哈大笑,“好事成双,两只手都留下吧,算我刀疤送给赵屠夫的新年礼物。”
赵屠夫灰白的脸蓦地一下更白了,赵意北的惨叫更凄惶了,“爸,救我啊,我是你唯一的儿子,我是你老赵家的根啊!”
旁边人抽出大砍刀,砍刀铮亮,吓得秦家人直打哆嗦,眼看就要砍下去,赵屠夫大喝一声:“慢着!”
刀疤脸面上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怎么,舍不得?”
赵屠夫死咬着后槽牙,声音有些发抖:“等、等我一下……”
说完,转身进屋,秦梅下意识拉他,但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秦梅的心在瞬间跌落谷底。
在这个世上,黄赌毒在三样人沾上基本就废了,赵意北前两年忽然迷上赌博,把赵屠夫给的学费全扔去了赌场,等赵屠夫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给的学费已经输光了,不仅如此,还欠了一屁股债,赵屠夫气得不行,到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也无可奈何,只能给他还了,不想这两年愈演愈烈,赵意北的赌瘾越发严重起来,整日泡在赌场里,他没有工作,做父亲的赵屠夫只能帮着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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