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风声都没有。也是奇了怪了,当初张家人把段家都气成什么样了,如今张家便成了落水狗,这段家竟然能忍得住,不来踩一脚?”
顾准心中也佩服。
说起来他跟段家也有渊源,这张家大姑娘前头的那个夫婿好巧不巧就是段知府,与他也有过几面之缘,跟他师父更是至交好友。从前见面的时候顾准只觉得对方端方持重,若不是张家这回误打误撞得罪了他,顾准都不知道原来段知府还受过这种委屈。好歹如今也是苦尽甘来了,顾准要的也正是这样的结果。
他道:“想必段家都是厚道人,也不愿意跟张家计较。再则,经此一事过后张家也算是彻底爬不起来了,段家实在没必要出手。”
“真是活该!”冯子绪恨恨地道。
他跟张家人本来没有什么恩怨的,只是单纯的被这件事情给恶心到了,“若是换了我,必要将那张家姑娘狠狠教训一顿!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份屈辱?”
冯子绪自认忍不了。
其实别说当初那点绿帽子的事,即便如今张家大姑娘纵然没给自家丈夫戴上绿帽子,可听着外头的风言风语,张大姑娘的夫婿也仍旧受不了。
张家大姑娘如今嫁的相公也是伯爵之子,人唤贾四郎,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倜傥的浪荡子,生的一副好皮囊,如若不然,也不至于勾的张家大姑娘芳心暗许。只是那毕竟是年轻时候的事,如今这两人连孩子都生了几个,早没了什么风流气。贾四郎对着张家姑娘,也没了多少爱意。
眼下外头流言四起,竟把他们从前事又翻了出来。贾四郎敢做不敢当,又不愿意被人翻来覆去地说,于是便将一切的错处都归咎到妻子身上,写好了修书,直接把人撵回了娘家,言及:
“我们伯爵府丢不起这个人,你还是回家去吧,往后不要再来了,稍后我自会去官府说清楚,届时嫁妆彩礼交接完毕,咱们两边桥归桥路归路,两清了。”
“我为你生儿育女,你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贾四郎恼羞成怒:“可别说这些了。谁知道那几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本就是的放荡的人,不守妇德也是常有的事。快些滚吧,免得脏了我们伯爵府的门楣。”
话落,贾四郎就叫人将张家姑娘给撵出去了。
张家大姑娘又急又怒,只是贾家的人都不听她的,凭她在外面说的再多,也愣是不开门。张大姑娘没办法,只能暂且回了张家。只是就在她刚下马车准备进娘家时,边上却又陆陆续续停了好几辆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