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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神,赵学士才扫过堂下几人开了口:“原本该是在鹿鸣宴上请诸位说话的,只是赵某心急了一些,今日一放榜便将您几位叫过来了,多有失礼,还请诸位见谅。”

苏墨言也对他拱了拱手:“岂敢岂敢?我等不请自来,才是真正的失礼。”

赵学士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儿,寒暄过后,他又转向顾准,问道:“顾举人,不知你家师父近来可好?”

顾准心里一定,看来这位赵学士同他师父关系十分友好。有了这么一句话,顾准同这位赵学士关系不由地亲近了几分:“师父一切都好,只是时常惦记着京城里头的友人,惋惜不能与诸位大人把酒言欢,诗文唱和。”

赵学士心道,李叔寒才不惋惜呢。

虽不能把酒言欢,可那诗文也是从来没停过。他京城书房里头的柜子上就摆着一首诗呢。说来也好笑,那诗不是李叔寒作的,而是眼前这位顾举人作的。李叔寒那厮见自己徒弟诗作的好,便不要脸地誊抄了好几份,不嫌麻烦地挨个送到了他们府上,美其名曰请他们指点。其实指点是假,炫耀才是真。

不过赵学士跟李况关系不错,为了维护这家伙的名声,他也不能在对方徒弟面前揭了他的短,遂略过这句话不提,道:“你师父人缘好,到哪儿都不缺朋友,他大抵是真想教一个贴心徒弟,竟将你教的这么好,如今已然成了解元。你可知,我今日请你这位解元郎过来究竟是为何?”

顾准跟苏墨言心里都有数。

他道:“大人是为了那篇时务策吧?”

赵学士矜持地点头:“那篇时务策虽写得好,但毕竟篇幅有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顾准早在路上便猜测可能会有这一幕,不过那时务策确实是他想的,也确实是他写的,有些念头已经在他脑中过了千百遍了,如今说来也不过水到渠成。

“这几年,大梁与北元摩擦不断。鞑靼人出尔反尔,几次订立盟约却主动撕毁,在边境挑衅掠抢,惹得边境民不聊生。朝廷为了威慑鞑靼人,断了边境的互市,叫鞑靼人叫苦不迭。只是学生看来,堵不如疏,这互市还是开着好。”

赵学士微微颔首。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圣上不愿同鞑靼人交易,那些顽固迂腐之人也觉得他们中原地大物博,无需跟鞑靼人通商。

顾准继续道:“这通商只是一项,重开互市并不在于经商,只是为了安抚,让他们短时间内不再生乱。鞑靼人缺盐越茶,此两样必得通过互市从中原获取,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点,与北元朝廷直接进行贸易,初时以高价将盐茶大肆售卖给北元朝廷,辅之以丝绸瓷器。贸易不以金银作结,而是直接拿他们的宝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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