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书看书,跟着傻子计较些什么呢?
沈元彻继续碎碎念:“反正这次若是不过的话,以后我再也不考科举了,这玩意儿就不是人能考的,被锁在里头几天几夜,多来那么几次我人都要被逼疯了。都怨我父王,科举若那么好考的话,他为何自己不去考?自己都还是个白身王爷呢,凭什么要求我啊……”
顾准左耳进右耳出,一句没听进去。
他被沈元彻烦了一路,后来等到了沈元彻在临安府买的宅子后,顾准收了书,一脚就把他给踹下去了,干脆利落。
“这些日子好生把题做完,没事不要来找我。”丢下这么一句话,顾准便放下车帘。
题都已经给他出好了,虽然多了一些,但只要花费些心思也算是有所准备了。他们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若是这家伙还不中用,那他们也没有别的招了。
顾准对韩斯年道:“走吧,廉大将军应该还在等着我们。”
“你这人……”沈元彻惊讶于他的冷酷无情,想要追上去理论,结果却被马车带的吃了一嘴的灰。
呸,晦气死了。
他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朋友呢?想不通。
沈元彻的住处离廉府并不远,马车行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顾准这次登门完全就是轻车熟路,就连门外看大门的小厮也是立马认出了他,马车停稳之后,便自觉上前搬行李。
行李都还没卸下来,德叔就从里面出来了,亲昵地领着顾准进去,口中道:“早知道公子要过来,厨房那边准备好了,只等您一来便开席。”
顾准客气道:“劳烦德叔费心了。”
“不麻烦不麻烦,公子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咱们老爷也高兴,提前好些天念叨着您的名字,恨不得您能提前一个月过来呢。”
瞥见旁边一言不发的韩斯年,德叔又多嘴了一句:“老爷也惦记着韩将军。”
韩斯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毕竟他可没有惦记过对方。
顾准适时地接过了话:“将军近来身体如何,胃口可好?”
德叔笑着道:“好,好着呢,每日早上还要练一个时辰的剑呢。”
那倒真硬朗,顾准又想起他们家韩大将军,每天早上也跟廉将军一般起得极早,不是打拳就是舞刀。虽然他们家韩将军口口声声称自己不想再替朝廷卖力,但顾准见他这般勤勉,总还是免不了道一句可惜。若韩将军遇上的是一个不偏袒不护短的君主,兴许早就封侯拜相了。只是这时间总有些遗憾,韩将军性子太直了,而过刚则折。
不多时,顾准便进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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