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不戴这顶高帽:“大可不必,朕从来都是个老实人,不讲究这些虚名。”
李况听着也是冷冷的一笑,不讲虚名?这话说出来只怕连圣上自己都不信了。
太子也出来替李况说话:“父皇,儿臣也觉得李大人说的不无道理。”
“你就别出来瞎掺合了。”皇上嫌弃道。
太子默然。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不被重视,这么一两句话实在打击不到他。
因为有李况这个硬茬子在这里头,皇上敢不搭理太子,却不敢不搭理他。这要是把他晾在一边不搭理,回头这盐场什么时候倒闭了他都不知道。
于是皇上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朕知道爱卿心系天下,忧国忧民,只是这变法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得徐徐图之,你一下子变得太快,回头被当做众矢之的、被骂的一无是处的可是朕呐。再说了,变得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一成不变也成了好事了?”
“你怎么就是说不通呢?”圣上叹息,为了李况的直肠子。
李况这人年轻的时候就倔,很有自己的想法,从不随波逐流。曾经皇上也觉得他这性子挺好的,独一无二,可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依旧的独一无二,这就让人觉得有些头疼了。不管是盐还是铁,这里头的利润都是每年政府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若是一下子把这些全都砍了,那百姓自然是乐呵了,可朝廷却惨了,要不了多久便会乱套。
“本以为你到了盐官县会稍稍反省一些,如今看来,还不如让你待在京城。”
起码他在京城的时候,他没想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李况回话也自带三分冷气:“我来此处还不是遭了奸人所害?”
说什么让他反省,实则不过就是保护幕后之人罢了。
皇上被说的老脸一红。
想到自家老二与李况的那些破事儿,他也没脸在说什么了。
毕竟没理,皇上最后还是答应,等明年一定会降低盐价。
天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话李况姑且就信了。
闲谈了两句之后,李况仍指挥工匠干活,沈元景却被叫到了他父皇跟前。
皇上也不知该对他说什么,只是父子之间这么不说话似乎也不好,于是皇上问他:“你在盐官县呆着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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