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皇位便唾手可得。
再加上之前他派去大越暗中寻人的公孙篁已经暴露,过不了多久这消息也会传回祁国,到时冯昶定然会怀疑他不经他同意便私自派人去找冯缜是图谋不轨,还不如趁此机会,将此事摆在明面上,将来等他的人杀了冯缜,就算冯昶责问,他只要打个时间差,说战火之中没能保住缜弟性命,便能将此事糊弄过去。
将淮胜方才所说的计策讲完,冯胤胸中激动不已,等着冯昶点头。
可等了许久,却只听他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胤儿有进步。不过朕有些乏了,此事改日再议。”
冯胤一怔,不悦地皱了眉,却不敢声张,只得压低了脑袋:“是,父皇好好歇息。”
待冯胤离开宣恩殿,冯昶从大太监手中接过茶来,还未喝上一口,便听下人通传淮胜公主来见。
“让她进来。”
宣恩殿中一阵香气涌动,淮胜莲步轻移来至冯昶面前,恭敬行礼:“参见父皇。”
“起来吧,”面对这个为他收服了许多附属小国的女儿,冯胤立马换上了一副慈父的笑容,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父皇,前日刚刚离开乌苌,今早才到皇都,”说着,淮胜递上一份卷轴,“这是乌苌国君献上的归降国书。”
冯昶接过国书来看了几眼,龙颜大悦:“好,不愧是朕的淮胜公主。”
他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却又忍不住失落。倘若她是个男儿,便是将皇位传给她又何妨?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
淮胜神色淡淡,并未因他这一句褒奖而添上喜色:“为父皇分忧是女儿的本分。”
冯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将国书递给大太监收好。
淮胜见他无事,便要请辞离去,只是刚转过身没走两步,忽得听他在背后叫住她。
“方才胤儿说得那番话,是你教的吧?”
淮胜一愣:“女儿只是稍稍提了几句罢了。”
“哼,”冯昶不信,却也不欲追究,眸色一沉,道,“鹰骑近来确实不安分,是时候让他们见见血了。不过打仗需要大量钱粮,国库这些年也不充裕。朕听闻朔淮最近很不安分,想要趁朕无暇西顾,脱离控制。朔淮可是我们手下最富庶的小国,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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