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出京都后,曾为了探查情况,又悄悄回来过一次,那天,我在万佛寺遇到了你的母亲,她大着肚子,身边只有一个服侍的人,当晚她就在寺中难产了。”
“我母亲生产时,先生也在?”乔泠之急切问道,仿佛抓住了什么。
可柏松大师却摇了摇头,“我提前离去了。”
乔泠之顿时失望了起来,神思都出走了一半,姬放察觉到她的失神,将茶水递到她的手中,问道,“你想问什么?”
“我”她想问问关于她母亲诞下的是否是双生胎一事,可又觉得将这些事说与他听不大妥当,遂犹豫着。
见她迟疑,姬放更加确信她心内有事,又道,“你说你信我的。”
柏松大师也道,“你若有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告知你。”
心内挣扎一会儿,乔泠之终是下定了决心,将心中想问的问了出来,“我母亲生产当日,是否诞下的是双生?”
此话一出,姬放与柏松大师俱震惊了一下,柏松大师难以相信,“你说什么,你为何会这样问?”
“起初徐皇后为了能让我一心为她办事,曾告诉我说我的母亲当日所产下的也许是双生胎,也就是说我或许还有个姐妹。”乔泠之一面说,一面也在注意着旁边二人的神色变化,“初闻,我亦震惊无比,可又觉得徐皇后不会随便与我开这样的玩笑,她必定是有些许把握的。”
哪怕是奇闻异事听得不少的姬放,也讶异了片刻,然后才从其中理出逻辑,询问道,“若真的双生胎,那另外一个孩子去了哪里?你母亲又为何要制造出只生有一胎的假象?还是这其中,你母亲也许都不知情?”
其中可能性太多,可徐氏早在生产当晚就死去。
遂如今或许只有从柏松大师的记忆中,方能解答一二,乔泠之与姬放都看向眉早已深锁的柏松大师,柏松大师道,“当日我见到尽欢最后一面时,她的身边只有一个丫鬟陪着,生产时,伯府的人也根本赶不及到万佛寺,顶多不过是从附近的村子找个稳婆。”
乔泠之同样紧皱起了眉头,“为何我母亲怀孕了,伯府却不曾多派些人照顾她?为何还会让她在临生产之际去坐马车去万佛寺?”这些都是疑点。
“因为乔诀根本从来就没在乎过她,甚至听了别人的话,怀疑她腹中孩子并不是他的,你母亲是为了保全性命保全腹中孩子才执意要往万佛寺去的,谁曾想,她还是没躲过徐元宸和乔诀的暗害,险些连你的命也没保住。”柏松大师越说越觉沉痛,心内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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