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切不用说,姬放也全然明白了,只是乔泠之仍在云雾中,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可看情况,这二人似乎说通了从前的一桩旧事,不能得知真相太痛苦,乔泠之没忍住问道,“是什么事?”
可姬放一心想要将事情弄个彻底,又问柏松,“那为何不曾见你出现过?我也从不曾听父亲他们提起过。”
柏松的眼神忽然狠戾起来,语气也十分不善,“这就要问问乔诀那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了。”
乔诀?这时提起长宁伯,乔泠之想要挖掘真相的欲望更加猛烈。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他,还有我的母亲。”乔泠之语气加重了几分,让人忽视不得。
提起徐氏,柏松的眼神柔和下来,可又化为了沉沉的悲痛,他沉默了片刻,才复又说起,“乔诀在正式娶妻前,与我的妹妹宛玉走得极近,起初我妹妹不曾动心,可后来在她决定不顾他庶子身份嫁给他时,他却向门第更高的徐家提了亲。”
“宛玉去质问过他,可他的回答却让人心寒不已,说从前一切皆是错误,让她勿要再念。”柏松大师在说话间,声调已不知不觉混入了低沉沙哑,“将军府出事,他不提从前相识的情分也就罢了,偏偏还想对我们赶尽杀绝,他也不过是想要在周韦面前邀功罢了。”
柏松大师此刻恨不能呸上两句,是恨急了长宁伯的。
“乌兰街住着的,是你的妹妹?”姬放问道。
提起妹妹,柏松大师才又缓和了一会儿,他默认了。
乔泠之更是惊讶,她还以为那是他的夫人,却不想,是兄妹关系,镇国将军府的灭府之灾来得很急,在这样的情况下,竟还能救下他们兄妹二人的命。
她想问她的母亲,可是也知道柏松大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因此,她强压下急切,耐心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是我的乳母,用她一双儿女换下了我与宛玉二人,没想到逃出京城后,还是被乔诀发现,并且派人来拦截我们,逃跑的一路上,我们不知道险些多少次丧命,如何还有机会回到京都来投靠姬家?再说,我们也根本不愿意连累姬府上下,我知道,姬府一直都是先太子留在敌方阵营礼里的一颗暗棋,以至于,在先太子一党全军覆没之时,姬家依然能保全自身。”
这样的消息听在乔泠之的耳里,就如同惊雷,她也逐渐心生恐惧,她知道夺嫡之争的残忍,却从未经历过,而姬放,乃至整个姬家,都从未远离过,还有眼前的柏松大师,他也肩负着整个镇国将军府的仇恨。
至少她知道,绝不止她一个人,活得如此小心和辛苦。
“至于你的母亲,”柏松大师终于提起了徐氏,乔泠之也立马集中了心神,听得他道,“她也是个可怜的人,从头到尾都一直在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