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泠之:
“你手受伤了,又才退了烧,我留在这儿怕是不妥。”
“无甚不妥。”
最后乔泠之无奈还是歇宿在了水月居,她不是说不过姬放,而是确实担心他夜半病情反复。
她对于夫妻二人同榻而眠已经十分熟悉,等舒云将她的换洗衣物送来后,她梳洗完毕,却见姬放已经闭眼似是睡着了,于是她将灯盏熄灭,自觉地跨过姬放钻进里侧。
可刚躺下,身侧本该睡着的人却一翻身将她揽入怀中,她挣扎了两下,却听得姬放略微疲惫地道,“让我抱一抱,只是抱一抱。”
这一刻,黑夜中,姬放将他所有的疲累都尽数释放了出来,为了荆州节度使一事,姬放已经几天几夜不曾休息好了,且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他亦是。乔泠之心尖一疼,身体也放松下来,任由他揽在怀里,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再醒来天已大亮。这一场发热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姬放手上的伤还需要好好养着。
可是姬放似乎并不是太在意他手上的伤,而是一心又投入处理事务上,也因为他的不在意,使他与乔泠之之间的相处又发生了新的改变。
经过那一晚和睦又不失亲切的安眠,两人心中早已发出的小芽成长了不少,乔泠之每日都要亲自检查并督促姬放换药吃药,姬放虽然面上不耐,可心里喜滋滋的,场面温馨不已。
这日,姬放下朝回来,直接回了镜花苑,乔泠之替他递上一盏茶,见他心情似乎放松了些许,问道,“宋大人的事情解决了?”
姬放点头,“嗯。”
乔泠之十分好奇,“幕后主使,恐不止荆州刺史。”
“嗯。”
乔泠之微恼,不再说话,冷着一张脸拿起方才还在看的书来。
见她突然安静,姬放瞥她一眼,却见她眉目凝霜,带着气,便问道,“怎么了?”
“嗯。”乔泠之只应一声,并不说其他。
姬放摸不着头脑,“嗯?”
“嗯。”毫无感情。
姬放干脆直接将她手上的书夺下,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道,“到底怎么了?”
乔泠之移开目光,意欲起身走开,却被同样站起身的姬放拉回揽住腰身,“你在闹脾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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