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嗯,姬放绷不住了,语气恶狠狠的,“你再嗯一句试试?”
乔泠之轻哼一声道,“方才你不也是这么回我的吗?”
姬放终于明白其中关窍,原是为了这个,不免有些好笑,想着她能因为这样的小事情与他闹小脾气,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他低沉着声音,又带着些许温柔,“下次不会了。”
乔泠之这才消气,“你说的。”
“我说的。”姬放轻笑。
“对了。”姬放突然想起,“明日宫宴,你随我一起。”
乔泠之点头,她对宫宴的事情早已有了准备。
“你能把宋大人的事情从头到尾与我细说吗?”说完,乔泠之又觉得可能这有些为难姬放,又改口道,“或者你直接说这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也行。”
“沈相一党的人。”
“那岂不是他们自己把自己坑了?”乔泠之吃惊道。
这件事情是由方定州提起的头,为的是将姬放的得力助手掰去,可是却没料到,最后反是自己人被卷了进去,乔泠之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方定州究竟知不知晓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他们自己人?
而此时,方定州一下朝就被沈相请去了沈相府之中。
沈相府书房中,气氛一片沉闷肃穆,屋内只有两个人,沈相与方定州,相较起来,沈相面色更阴沉,而方定州十分淡然。
他站在下首,拱手请罪,“这件事情是下官做的不够谨慎,定州任由相爷责罚。”
沈相双眼阴鸷望着不卑不亢的方定州,当初方定州提议要将此事栽赃在宋辉头上的时候,他是十分赞同的,只因方定州将一切都安排得十分妥当,只等周帝下旨定罪,他还暗暗夸赞过方定州心思缜密也够狠,可不曾想,竟被姬放将事态翻转,不仅没有将姬放拖下水,反而是他失了林巡这一大臂膀,眼下,荆州刺史一职已经落入姬相一党囊中,叫他怎么能不气?
方定州又道,“下官也不曾知道林巡竟也是我们的人,不然下官一定会再谨慎一些。”
沈相这是想出气也不能了,这是怪他不提前将事情说清楚?沈相哼笑,方定州倒是胆大,不知是仗着他对他的倚重,还是如今他驸马的身份?
正思索着,外头人报,“相爷,抚宁公主来了。”
沈相盯着方定州看,神色越发阴沉,方定州却始终低垂着脑袋,但站得笔直。
许久,沈相才终于道,“想来是寻你来的,快些随公主回去罢,下次办事可别再犯错了。”
“是,下官告辞。”
方定州与周易夏出了相府后直接登上回侯府的马车,周易夏才问道,“沈相可有为难你?”
方定州摇头,“你何必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