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悲伤浓得甚至感染到了姬放周边,他鼻子翕动,忆起乔泠之曾经调查过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她母亲的事情竟还要偷偷摸摸调查。
在他印象中,乔泠之情绪外放的情形不多,他眉微紧,有些话想要说可是却又在犹豫该不该说。
他也有今天?
姬放只有将画像折好,递还给乔泠之,试图转移话题,“明日有客来,你记着准备准备。”
“谁?”乔泠之问。
“柏松大师。”
翌日,柏松大师来到姬相府,已经邻近晌午。
姬放因病重的缘故,躺在床上,由佑安将人领了进来,柏松大师进门后,还是先给姬放行了礼,才坐在下人摆在床榻边的座椅上。
他观察着姬放的神色,确实惨白,二人同时静默,只是互相望着,气氛诡异。
还是姬放玩笑道,“竟不知精通道术的大师,还会医术?”
“会一些,却不是正经大夫的路数,得太子殿下看重,才敢登相府的门,也是相爷不嫌弃。”柏松大师谦虚道。
柏松大师,他接触的也不算多,但是他却是一直坏自己的事情,遂姬放并不会小看他,且周延也才回京不久,他竟就搭上了周延,至于为何周延会举荐柏松大师为他瞧病,他还不可妄下定论,唯有言语上的试探。
“那大师可曾替太子看了?”
周延的身子,谁都知道,也许真的撑不过三十岁去。
柏松大师神色不变,极是淡然,“太子殿下的身体自有专人照料,贫道方才瞧了相爷面色,并未瞧出不妥。”
姬放却道,“大师果然说了实话。”
佑安以为他这是承认自己没病,若是叫柏松大师传进皇帝的耳中,不知道又是一场怎样的风波,遂他心中一急,就连柏松大师也意外,他这么轻易就松口了?
但是听得姬放下一句,他心道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姬放道,“大师医术不精,不给太子看病是对的。”
佑安心中偷笑,乔泠之刚好踏进屋内,听见了姬放所说的话,心内也暗道他说话不留情。
但好在柏松修养足够,依旧是笑眯眯的。
乔泠之进来,下人立刻也为她端来了一张圆凳,柏松起身给她行礼,唤道,“夫人。”
许久不见他,乔泠之心中感慨良多,但面上不显,“曾有缘在大街上和三殿下的选妃宴上见过大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