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又问,“那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苏蓉绣侧过一些头去, 模样看起来稍显几分委屈,她道,“该说的话二哥当是都说过了, 蓉绣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不知道四娘为何要将此事怪到我头上,分明小狗的死因她到现在也没给我个说法。”
“你这臭丫头瞎说什么?”顺手抄起自己拿来垫背的软枕,四姨娘遭苏蓉绣这番含沙带影的说辞给气的浑身发抖,“一个贱奴死了就死了,我还要给你什么说法?现在晓得装委屈装无辜,你当时做坏事儿的时候怎得就不知道把屁股给擦干净呢?一副骚狐媚子样, 跟谁不学好,你娘就是这么教你做的人。”
枕头顺着一条弧线砸中了苏蓉绣的脑袋,从这个角度过来本是也好躲开,可因为实在懒得动弹,要伸手拦一下也不成问题,但苏蓉绣她偏是不动。
枕头轮过来的力气不算大,但东西砸中脑袋还是听的‘嘭’一声闷响,头上戴的发饰不多,偏是赶巧的击中了那独一支的金蝶系珠流云钗,头皮被硌的生疼,枕头落地时还带乱了不少发丝。
苏蓉绣低着头,毫不反抗的只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
三姨娘见状忙喊道,“哎哟,你这怎么还打孩子呢,蓉绣没事儿吧,快过来让三娘瞧瞧,看这头发乱的。”
大夫人回身瞪了四姨娘一眼道,“你再这般乱喊乱叫,就自个儿去找大当家给你做主。”
“昨日要不是暻綉拦着,大当家早就为我做主了。”
“因为知道你整日胡闹所以暻綉才会拦着。”大夫人素来偏向自己一双儿女,听人拿苏暻綉说事,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于是便呵斥四姨娘道,“你自己想想以前,家里的孩子下人们个个遭你平白无故冤枉了多少回。”
“可不是呢。”三姨娘顺着自己的头发丝儿道,“上回苗绣和菀绣就在这松香苑外头晃荡了一圈儿,你自个儿镯子没看住给丢进池子里,反倒是怪罪起咱家小孩子手脚不干净来,要不是暻綉发了脾气寻来全府的下人,封了家门都帮你找东西,那一池子的脏水不抽干净,这黑锅不还得让俩小孩儿背着?”
“是,是,你们都有孩子,你们现在就站一条线来欺负我孤家寡人一个是吧。”
“四娘,您没了孩子心里难过我们也能理解,只是.........”苏蓉绣弯腰将枕头捡起来道,“只是这邪火您也不能往别人身上发不是。”
“我发邪火?”四姨娘觉着好笑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你说是我在发邪火?”
苏蓉绣点头,“四娘您要镜子照照您自己的模样吗?”
“噗嗤!”三姨娘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来,“可别给她,一会儿邪火窜上天别是把屋子给点着了还。”
四姨娘气极了,偏是没人站出来替她说上一句话。
苏蓉绣抓准这个时机又道,“四娘,我娘亲确实走得早,但是蓉绣这些年在大娘的教导之下也学了不少规矩,姑娘家知书识礼,心怀善意都是基本,您说我没娘教,这我不能认,您说我一身骚狐媚子样,这我更不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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