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既然什么都明白,那为何不去死,却偏偏要回来碍我的眼呢?”
“知雪,知雪是因为”
“你这样拖家带口的跑来我身边,知道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吗?你知道外人会怎么看我吗?你知道旁人会说我怎样的难听吗?你难道要本宫在皇都城就变成众人嘲笑的一个笑话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商知雪抬头,她望着宋承治,瞧准时机,便是抬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指,“如果七爷有需要,就算要知雪现在就去死也没关系,可是死之前,知雪还有一句话一定要和七爷说。”
宋承治倒是也没有挣开她。
只是缓慢的蹲下身子来,然后与那女人保持视线的平行。
宋承治说,“有什么话,来讲给七爷听听,看看七爷听了后,能不能心情好些放了你。”
这话听的商知雪心头发颤,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将宋承治抓得更紧了一些。
“七爷,知雪自知愚钝,在那晋王府被鬼迷了心窍,才会落入他人的陷阱之中,可是七爷,这件事情您若是仔细想想,便也就能知道,伤害您的人,从来都不是知雪啊。”
那个人自始至终,从头到尾都只是秦君恩而已。
即便那个女人面上总是说着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话,但实际上,却是处处阻拦于他,处处与他作对而已。
宋承治站直了身子来,他迟疑半秒后,眉心才舒展开来,手臂甩开背朝众人,想了好半天才道。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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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决定要来荆州,却也是秦君恩的意思。
原是天下皆知,那最得先帝宠爱的晋王自幼便是身子骨不好,因病痛缠身,所以无奈让位,屈尊做了个地方藩王。
后又于二十岁之际,在病重当下于梦中偶遇神女搭救,服了神女给他的药,又受了点化,这精神头竟是一天比一天更活泛起来。
百姓听闻此事后,纷纷传言说上天垂怜他西鄞,所以特地治好了晋王的病痛,为的就是要他来治理国家,以保西鄞万年。
之后不久荆州遭遇了雪灾,周边县市城州以及皇都城都涌来了大批难民。
也是晋王于朝堂之上做主决策收纳难民百姓,开仓赈灾,救济众生。
宋瑾修的口碑在西鄞向来都是不错,坏事一件没做过,好事还做了不少,谁人提到他,都是要竖起大拇指来夸他一句好。
腊月过了就是初春,天气渐好,气温也慢慢开始升高。
一路从皇都城出来,看这山雪化了不少,花枝也开出一朵朵小花苞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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