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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吃饭之后去唱K。
练歌房的包厢灯光暗,进去之后看不清每个人的脸,但说笑声在材料特殊的墙壁之间轻轻回荡,小桌摆好了食物,凑近还闻得到果香。
梁远星很累,说话的声音对他来说都是刺激,东一句西一句,灌进耳朵里成了负担。
“星星,你吃不吃这个?”
“你唱什么啊?跨年那天你没去,说好了杀青之后给我们唱一晚上哦。”
“我们点了酒,你要不要喝?”
赵伯礼就坐他旁边,闻言拿走了别人递给梁远星的酒水单:“别喝。”
梁远星又给夺了回来,声音不大不小,说给他听:“我要喝,喝醉了也没人在意。”
空气随着两人片刻的争执安静下来,大家的眼睛都看向这边,可没有人上来劝,直到赵伯礼主动松了手:“喝醉了我送你,钥匙给我。”
“不用麻烦你。”
越见面越难忘,越独处越不舍。
梁远星捏着钥匙,不肯伸手,手腕却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
“都允许你喝酒了,别闹。”
旁边一人忍不住惊呼:“妈呀赵导居然会哄人?星星你就从了吧!”
“从了吧,别害羞。”
“不就交个家门钥匙?你们不都躺在一张沙发上睡过了吗?”
“你们都从哪里听来的?!赵老师,你也不管管……”
梁远星脸颊发烫,抬头却见赵伯礼在笑,心里一动,手上一轻,钥匙自然落到了另一双手上。
狠心拒绝表白的人若无其事,被拒绝的人躲着视线,一杯杯地灌酒。
旁边有人说:“星星你喝太多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关系,当饮料一样喝。”又一杯下肚,梁远星清醒地望向前方大屏幕上滚动的字幕,甚至还有心情背背歌词。
喉咙和胃里很辣,脑袋却连眩晕的感觉都没有。
他故意说得有点大声,可是赵伯礼看着屏幕,没有理他。
——你不怕我喝醉了吗?不怕我喝坏身体了吗?
梁远星手指轻轻抓着沙发,望着赵伯礼的侧脸,酝酿着下一句刻意的台词。
转瞬间背景音乐切到下一首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天越》。
前奏如潺潺流水,和他听了几年的气势磅礴的版本不一样。
屏幕上写着:《天越》,演唱者梁远星。
他错愕地望向赵伯礼,赵伯礼已经拿起了麦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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