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反正要不回粮被老婆打死,要的回粮就被知府恨死,他宁愿选择吊死在知府衙门门口。
“你敢!!”司徒知府简直要头顶生烟。
“你看我敢不敢!!文竹!!”卢县令喊了声文竹,却不见人,又喊了两声,文竹才匆匆跑了回来,说道:“老爷,绳子已经准备好了。”
卢县令自己都愣了,他本来……只是说说的啊!
可戏如今已经演到这儿了,要不演下去,反正也是逃不掉被打死的命运,卢县令脖子一梗,喊道:“抬我去衙门口!”
抬撵轿的,就快步把卢县令抬走了。
“卢远正,你给我回来!!你少拿这套威胁我!!我做天子门生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司徒知府喊是这么喊,可却还是让佐官赶紧去看看这货到底是不是真要去寻死。
而当同知匆匆赶到衙门口的时候,门口已是吵闹的犹如菜市场一般。
那号称用来上吊的绳子虽说已经准备好了,可衙役也不是死人啊,一群人在门口要挂绳子上吊,衙役肯定不准他们随意靠近啊,卢县令仗着个跛脚和沛丰县的抗敌战功,时刻准备着碰瓷。
裴庭带头在门口声声如泣如诉,也不知道司徒夫人是怎么得的消息,居然也在衙门口一边安慰着裴庭,一边呵斥着衙役,衙役于是也不敢拿裴庭他们怎么办。
同知一看,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啊,扬州府今年已经多事,这事儿要是传到御史那里,给上头参上一本枉顾抗敌英雄人命,对知府大人的官声,那可是有大碍啊!
皇帝是新皇帝,到时候拿知府大人开刀,可怎么好?
于是那同知匆匆又去了议事厅,跟司徒知府说了这事儿,知府大人上前一看,那叫一个混乱啊,自己夫人居然也参与其中,自家夫人向来稳重,这闹的哪出,他自己突然也不明白了。
“大人!!您赶紧有个决断吧!这人越来越多了,到时候万一那卢远正真有个三长两短,您这……”
那同知也是官场老油条深知明为官之道,现在不是撒气的时候,到时候暗着给那卢远正好看就是了,现在硬碰硬,实在不值得啊!
司徒知府自也知道这个道理,只能大喝一声:“行了!!卢远正!!给我滚进来!!”
说完,便甩了袖子进了府衙。
卢县令这才停止了哭嚎,看了眼裴庭,裴庭对他微微一笑,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让人给重新抬了进去。
最后,裴庭和卢县令回去的时候,带回去的是65文一斗大米的长期供应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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