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和郑山富相视一看,当家的怎么是张氏?
不过各家有各家的过法,主子说啥就是啥吧。不过要喊他们家老爷夫人什么哥什么姐的,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见方氏和郑山富再三拒绝改口,张氏就随他们去了,爱叫啥叫啥吧,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叫她王母娘娘下凡,难道她就真能成王母娘娘了?
刚刚睡醒,坐在院子一角醒觉的铁头看着这一切,突然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请了几个帮工。走了,咱们该回家了,大金!大金!又滚哪儿去了?大金!回家了!”春丫边喊边往前去了。
反正铺子里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交代了吴奶奶和吴放几句,徐达就准备带着一家人回去了。
临走,张氏给了方氏200文铜钱,“咱们这儿是做吃食的,个人卫生一定要注意,你们这个衣服也该换一换,杂物间里也有木盆,你们自己也好好洗洗。
我们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这200文钱,你看着给自己和你当家的,还有郑夏换身干净的行头吧。
还有,小草这烧我摸着也不高了,只要不再烧了,就没事了,这疹子不碍事的,等几天就退了。
你今天就看她体温有没有反复,要是烧了,就用温水给她多擦擦,别捂着。要真有急事,就去找下吴奶奶。”
方氏收了铜钱,泪光闪烁,千恩万谢,先说张氏菩萨心肠,救了他们母女一命,又说明日一定会穿戴干净,让张氏放心。
张氏挥手让他们看好铺子,便上了骡车。方氏一家人目送着徐达一家的骡车走远了。
回家的路,漫长又颠簸。不过一家人在一起说着今日的事儿,琐碎又新奇,说着说着,石头又陷入了沉思。
看着对面的哥哥,春丫想,你别问,你问了我要是说实话就算我输!
不过没料到的是,石头今天并没有问她,转而问张氏,“娘,你是咋知道那小孩儿不是水痘,而是什么小儿急疹的?”
“因为你小时候得过啊,也是一岁多的时候,发烧发了三天,可把我急坏了,后来起了一身疹子,过了几天就好了。那时路过的一个铃医就说这叫小儿急疹,发出来,就好了。”张氏说完,还补充一句,“你小时候可爱生病了。”
啧啧啧,这演技,绝了!说的石头瞬间就信了,“我奶也说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没少费钱。”
“可不是,以后得多吃肉多锻炼,知道吗?好的体质才是一切的根本。”张氏说起瞎话来,就是那么的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听的前面赶车的徐达不得不在心里为他媳妇竖起两根大拇指。
在春丫马上要躺在她娘腿上睡着的时候,几人终于到家了。
家里冷锅冷灶,铁头嚷着饿了,张氏翻了下厨房,还好,剩了一刀咸肉。
喊徐达去后院掐点莴笋叶,张氏把咸肉切了小丁,淘米洗菜,莴笋叶切碎,跟咸肉白米一起下锅,盖上盖子,小火焖上一刻就行了。
张氏誓要做出一锅炖的八百种方法。
等饭的时候,春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觉得我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