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她,没问你!萧瑾年,老二为了你,三番五次的忤逆朕与太后,萧瑾年,若是一个真正有涵养,知书达理的女子怎么会教唆一个皇室当中最优秀的皇子自毁前程?”
皇帝声色俱厉,萧瑾年只觉得心中恐慌的厉害,焦氏一族的覆灭,让萧瑾年彻底地看清楚,皇室里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势,是何等的冷血无情。
什么情爱,什么长相厮守,是在皇室之中争权夺势的时候,最不应该有的。
可司北衍为了她,都打算隐居田园,萧瑾年若是在这个时候做了缩头乌龟,岂不是辜负了司北衍的深情?
看了一眼司北衍,萧瑾年竟然也毅然决然的跪在了地上,明亮的双眸里,都是笃定:“皇上,民女知道,说这番话属于大不敬之罪,可是还请皇上恕罪,也许在旁人眼中,瑾年毫无涵养可言,可是镇北王青睐民女,民女欢喜,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王爷为了民女放弃什么!
至于皇上所说的,让王爷自毁前程,瑾年惶恐,更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民女再接受王爷的情感之时,内心之中也是做了挣扎的!可是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两人之间的真情,我们情不自禁!”
老皇帝嗤之以鼻:“巧舌如簧,好一个情难自禁!当初你们二人就像是针尖对麦芒,谁都瞧不上谁,任凭朕与太后都磨破了嘴皮子,你们二人谁也不听劝!想合理就合理,想求娶朕就赐婚?你们二人是不是拿着皇室的颜面当成玩笑?”
老皇帝暴跳如雷,对着萧瑾年咆哮,萧瑾年自觉的耳膜都震碎了。
萧瑾年直接伏在地上跪拜:“还请圣上开恩!”
萧瑾年主动放软语气,跪地哀求,这是老皇帝猝不及防的。
尽管他想发火,可是却也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那边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只是——
“老二不是朕不成全你,你也看到了,祁湘云对你——那可是虎视眈眈,如果朕这时候给你与这丫头赐婚,那不是公然打了东禹国的脸?
两国虽然面和心不和,可是这一场战事,若是真的掀起来,只怕是也要步了当年北胡之战的后尘!”
老皇帝说着,语气之中竟然多了几分哀伤:“两国交战最苦的人必然是百姓,饥饿难耐,食不果腹,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朕实在是不忍心看见这样子的场景!”
老皇帝:妈妈,我出息了,居然用了那么多的四字成语!
赶紧夸夸我!
司北衍的声音,铿锵有力:“儿臣知道父皇所担忧的事,也知道父皇心系天下黎民百姓!儿臣保证,东禹国的事情,儿臣绝对不会姑息!至于祁湘云,她本就是来和亲的,嫁谁都无所谓,不一定是本王!”
“你这话是何意?”
“父皇可以送一个郡主给祁砚之,同样也能寻一个义子,给湘云公主!”
司北衍的话,云淡风轻,可是落入老皇帝的耳朵里,竟然惹得老皇帝眼睛一亮。
老皇帝上下打量了一眼司北衍,这小子,脑袋果然够机灵。
这聪明劲儿,这真是有了皇帝的风范!
真是虎父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