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太后微微的恽恼之色,司北衍轻声劝慰:“东禹国虽小,可是那祁砚之却是阴险狡诈之人,尤其是东禹国屡屡入侵,都是用阴狠毒辣的手段,不容小觑!”
“什么手段?”
司北衍看了一眼萧瑾年,萧瑾年随即走到了太后身旁:“太后娘娘此番身子不适,难道自己之前一直都没有察觉吗?”
太后一顿,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自己当初昏迷之前的巨细,忽然间开口道:“这么说起来,哀家倒真想起一件事!当初哀家以为阿衍出事,整日以泪洗面,后来伯爵夫人来探望哀家,给哀家送了一些小食……”
萧瑾年与司北衍二人对视一眼,根据宫中守卫出入记录,也正是那一日,伯爵夫人偷偷买通了雍雎宫的守卫,探望了皇后——
难道——
太后身体里的毒虫,就是那个时候感染的?
而焦氏一族叛乱,遭到了诛连之罪,唯一没有被牵连的就是伯爵府上!
司北衍目光清冷,还是他们心慈手软了?
伯爵府上与焦氏一族,也是珠胎暗结?
想着,便觉得心里不安!
与东禹国勾结的焦氏一族,虽然被清剿,可是不知道还有多少的眼线隐没在南樾王朝!
祁砚之手中有毒虫,若是不找到抵制那些毒虫的办法,南樾王朝自然也不会贸然出兵。
毕竟阴邪之术害起人来,比明刀明枪要来的狠毒!
这也是南樾王朝一直不肯举兵的缘由!
太后的眸色也渐渐的幽深起来,眼神之中的冷冽,须臾可见:“看样子,这焦氏一族的党羽,还未彻底清剿干净!阿衍,这件事情,就交于你,等彻底地拿到了伯爵府通敌的罪证,再一举歼灭!”
“是!皇祖母!您安心养伤,这件事情就交给孙儿去处理吧!”
太后露出满意的微笑,看向站在一起肩并肩的二人,语气随即柔和,带着打趣的询问:“眼下,哀家比较好奇的是,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与从前不同了呢!”
萧瑾年觉得面颊滚烫,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
司北衍轻咳一声,也带着几分尴尬,可是紧接着便掀开了衣袍,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吓到了太后,也吓到了萧瑾年。
“阿衍……你这是作何?有话起来说!”
司北衍并未起身,只是语气坚定的道:“阿衍有一事,要求皇祖母成全!”
“你只管说来便!”
“孙儿……想要重新求娶瑾年!”
“阿衍知道,孙儿以前不懂事,辜负了您的好心,也让皇室蒙羞!可是阿衍对瑾年,是真心的,还求皇祖母成全!”
太后的脸色未变,依旧明眸善睐:“阿衍,皇祖母当然知晓你的心意,可是哀家若是再一次应允了你与瑾年的婚事,不是打了皇室的颜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