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家店是苏锦绣与盛济民常去的地方,一家是做衣服,一家好吃好喝,一家则是玉器配饰,自然付钱的都是苏瑾,从中牟利的都是盛济民。
苏瑾提供了自己的账本,而三家这是提供了店里的账本,果然其中的差价多年加起来就不止二百两,看得直叫人胆战心惊。
至于博济书院的那些学子,自然是苏瑾请来侧面印证盛济民平日的开销有多大的。
一个学子说道,“我从不知道盛兄竟然是逃难来的这里,书院之中不少人都以为他是背井离乡来这里读书的富庶之家少爷。”
另一个学子也附和道,“盛济民曾经私下里同我说过,他是陇西一书香门第,只可惜家道中落,于是便来这里读书,虽说家中算不得富庶,好歹也有百年积淀在,尚且吃穿不愁。”
“今年三四月里,盛兄曾经请了我们几个同窗去国色天香楼吃席,说是他母亲惦记她读书辛苦,托人给他带了一百两银子,让他好好照顾自己,他感谢平日里同窗好友对他的照顾因而请大家吃席感谢,据说那日光是席面就吃了足足二十两多两银子,如今想来那笔钱大约是”
那人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说下去实在是太难听,只是轻轻瞥了一眼苏瑾一眼,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怜悯之色,便收回了目光不再说话。
“”
最后是曹院士。
曹院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半天才慢慢对着苏瑾开口说道,“是我没把学生教好,竟然教出盛济民这样狼心狗肺的畜生来,今日在县令大人与御史大人面前,老朽给姑娘赔罪了。”
苏瑾原本还跪在地上,见曹院士要对着自己作揖,她慌忙站起来,扶住了曹院士的手臂,“不不不,大人严重了。”
曹院士却是俯身还想要拜,只可惜,苏瑾力气实在是太大,几乎是架着他的双臂把他的上半身抬起来,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就听见苏瑾笑了笑说道,“曹院士今日能出面帮我已经是对我有恩,苏锦绣铭感五内,如何感受大人这一拜。”
曹院士见此,也知道苏瑾不肯受自己这一礼,便也作罢。
继而掏出一张礼单交给了王大人,“这是一年内盛济民参加大小宴会随礼的礼单,这些是老朽知道的,还有一些是老朽不知道的,但是光是计算这些便已远远超出一普通学子该有的花销。他对外一向来装的衣冠楚楚,想来这些花销都是从苏姑娘身上来的。”
王大人瞧了一眼那张礼单,不禁倒抽一口气。
光是上头送的东西就已经值上百两了,还有那些旁人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苏锦绣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供得起这白眼狼这么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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