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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城又回到北京。
李衔九照样很忙,有广告要拍,也有活动要赶,姜之栩一连好多天都没有和他见面。
而在这个时候,许桉忽然又联系上她。
“我明年调任美国,接下来可能会很忙,提前吃个散伙饭吧。”
许桉话少,但深谙说话之道。
去赴约的路上,姜之栩想,倘若他开口第一句话不是告诉她他要出国,她还会不会那么干脆的过来见他。
许桉约姜之栩在前门吃铜火锅。
一家不怎么有名,却在胡同里扎根了十几年的店,店面很小,只摆放了七八张桌子,她赶到的时候,位子都坐满了。
许桉就在靠墙角的地方坐着等她,他是刚下了班来的,一身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西装,尤其显得他贵气逼人,与这四方烟火格格不入。
个中差别,类似于另一种意义上的,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
姜之栩走过去,笑说:“来晚了。”
边说边把羽绒服脱掉放进收纳箱,随手取了皮筋,将头发随意绾了个髻,几绺碎发随意散下,又被她轻轻拂到脑后。
她坐下,有点拘谨:“点好菜了吗?”
许桉说:“你来。”
姜之栩扫了码,又看他:“你也扫。”
许桉顿了顿,拿起了手机,对着桌角的二维码扫了一下。
点好了菜,他们变得无话可说。
周围不时有人往他们这桌瞥,惹得姜之栩更加局促,干咳了一声,说:“你太显眼,小姑娘都在偷看你。”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你来,给那个人说了?”
他还真是一句话就切到重点,姜之栩原本胳膊放在桌子上,这下不由一怔,将胳膊放下,端坐着:“嗯,他脾气差,不说会生气。”
许桉的眼眸好像敛了敛,也好像没有,总之他很快就问:“有多差?”
姜之栩摇头:“只是偶尔脾气差。”像一只猫,一毛躁就要来挠你,却不坏。
“他怎么样?”许桉又问。
“……”姜之栩不答了,问,“什么意思?”
服务员来上锅底,许桉顿了一下,才说:“临走了,当然是想知道自己输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姜之栩端起桌上的茶喝:“他…虽然一点就着,但是也一哄就好。”
许桉紧抿着唇,没说话也端起茶喝。
服务员陆陆续续把菜端过来,姜之栩把火调大,将一盘牛肉下了锅。
看着咕嘟咕嘟沸腾的锅底,姜之栩问:“阿玉也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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