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三楼,出电梯后, 走了好长一段走廊, 才来到门前。
掏房卡开门的时候, 她顿了一下。
他很敏锐的察觉到, 露出梨涡讽笑:“你不觉得现在后悔晚了吗?”
她转身看他, 他们近在咫尺,她确定他能看穿她,于是将房卡靠近门锁——“滴”。
开门声已经代表一切。
他推她进去。
她想把房卡插进卡槽。
他先一步拦截她的动作, 接住了卡, 啪嗒扔在地上。
屋里一片黑。
他沉闷的呼吸忽然逼近,就喷在她后脖颈上。
她心一慌,不由转身, 支支吾吾说:“那个,感冒好难受, 我想喝热水。”
他不依:“喊我上来使唤我给你烧水的是吗?”
“……真的难受。”
“你也知道自己小身子骨不经折腾?!”他恶狠狠。
她蔫儿了:“那怎么办?你不来,我不等,那我们散了好了。”
他的冷冽忽然在黑暗中放大。
她感觉到了,心慌了一秒, 闷闷的推了他一把,转身去床上坐:“你要是先来了,感冒不就找不上我了。”
他默了默。
她以为他无话可说了,刚想去烧水,他忽然凑近:“那我赔罪?”
她下意识问:“嗯?”
他舔了舔唇:“我听说把感冒传给别人就能好。”
她看他。
他的脸在黑暗中仍然清晰:“传给我,罪我替你受。”
接着就蛮横的吻上来。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她不肯张开齿关,他的手从她后脑勺上滑下来,到脖子上流连,忽然伸进她的衣领子,捏了她一下。
她意料之中被吓得一叫,他趁机攻城掠地。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不肯温柔,也不肯迟疑和试探。
说是亲,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
只剩把她吃干抹净。
……
他亲了好久,餍足了才把她放开。
两个人眼对眼安静的互看了几秒,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然后他放开她,去插房卡。
灯光是黄色的,她就坐在灯底下,衣襟微敞,长发凌乱,口红乌成一片,整个人都被他搞得凌乱地不成样子。
这都是他的“杰作”。
他看了她一眼,眸光沉了又沉,她以为他会说什么,可他没有,只是拿了壶去装水。
水烧上之后,他靠在墙边,懒懒看她:“怎么,还没回味完?”
她抬眼瞥他,一副想翻白眼的样子。
他在她身上乱瞅:“穿这样也敢在外面等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