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古以来,水边码头附近的城镇都是好地段,所以这里的争夺也就多,尤其是乱世之时,它更重要。
水源附近一定会成为交通枢纽,能买到便宜的货,是真的得地利之便。
而更多的则是好东西出不来山里的,还有进不去山里的。里面东西奇贵,百姓也穷。但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恒道:“照这样说,很多产出的多的,在我们这边会越来越便宜,到了山里反而越来越贵!”
“是,比如出海的瓷,卖到蛮夷之处,他们本身就不会产这个,自然就贵,就稀罕,而中原的山区,则是因为运输成本高,所以才贵,这是不一样的。”张融融道。
张恒听着便品出些味来,道:“如此这样的话,那做瓷的岂不亏本?!多少有些损耗,还有印坏了的要处理。如果在中原区卖不上价的话,这就只能出去卖?!但能选上出去的也难啊。”
“所以,很多生意,看着是赚钱,其实内里的竞争和艰难,很多人是看不着的。”张融融道。
张恒和张强,还有张云帆听了若有所思。
“很多人做生意做到了盘子越来越大,却越亏越多,”张融融道:“偏偏又不能轻易退出止损,止损也不止是止损那么简单,若是让出市场,原先所占的盘子就完全的失去,那就更被动了。所以,趁着朝廷开海禁,能走出去卖货,就多卖点。能多赚点是多赚点,往外走才有出路。中原这块地方,何曾缺过大商人,好货物,好产品?!缺的是市场。”
“所以要造船,造桥修路,”张云帆道:“为了走出死圈子。”
“不错。”张融融笑道。
张虎和石头爹听的不是太懂,但也听的乐呵!
晚上吃饭更香,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一大家子,小伙子们凑在一处吃饭说笑磕瓜子吃月饼,笑声能震天一般。
第二天,石头爹和张虎就拉着一板车的碗高高兴兴的回去了。张兴柱本来说要用骡子送他们,二人也说不用,说这点东西费什么劲,还没拉粮食重呢,用骡子拉不如他们自个拉,骡子没轻没重的万一把碗给颠坏了,还真是白忙活。
因此两人说啥都不要人帮忙,自个儿的回去了。
张恒这才抽出空来与张融融说赵家的事情。
“侄孙儿也只敢私下和姑奶奶商议商议,这个念头,我看赵家是起来了,就怕是老赵的亲女儿。这事还真不好处理。关键是不能明着处理。我看他是真相中了表叔,就是怕娇养长大的姑娘,不太适合咱这样的人家,不适合表叔。两家门第不般配,将来都不知道谁受委屈,各有各的理,各有各的委屈,侄孙只怕是不好。现在没看到人,能保证咋呀,姑奶奶只这一个儿子,万一结亲结的不好,这都叫啥事呢?!总不能害了表叔啊,是不是?!万一真结的不好的亲,叫我爹还有我和大哥都难受。所以这事,还是趁早拿主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