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个村里,房子分的还离的十分近,基本上一点动静都能瞧见的程度,这可不就十分受罪?!
张恒听了满耳八卦,什么乡村里的吵架打架的零碎事儿,收到了东西就回城去了。
他一般到每一个村,都是集中在村口村下,或是在晒稻谷的场地上,村人家里有药草的就拎过来上秤,他挨个的给钱,这种地方都是村里聊天聚集,乘凉晒谷的地方,因此人多,啥都能打听到。
等回了城,张恒找到张兴柱说了这两件事儿,张兴柱道:“怪不得亲家今天没出船,想必是回村去了……”
“亲家母呢,没回去?!”张恒道。
“她回去又能啥用,骂,还是打?!哪个肯听她的?!亲家回去也没用,但不回也不像样,毕竟是亲爹,生了这三个孽障,搞成了这样,不能连面也不露啊。”张兴柱道:“子孙不肖比啥都伤。再好强的人,摊上这样的子女,也得毁出伤来。亲家原本也是要强的人,要主意有主意,要想法也有想法,还勤快,可是有啥用啊,儿子都是这样的儿子……”
张兴柱摇着头道;“所以教育好孩子是大事。你和强子以后再忙,都不许忽视了孩子。别纵出毛病来。”
张恒应了,以前觉得季家父母可恶,现在却觉得其实挺可怜的。没教育好的儿子,便是前一刻还为着他们的油坊的生意担忧,想提没提出嘴的拉拔,结果后脚就彻底的黄了。
估计回村,心情也够糟。但儿子们都已得志,他便是再急,其实也没用,用处也不大了。劝肯定劝不了的。骂更没用,哪个睬他?!拿他当回事?!
所以精明父母,遇到这样的糊涂儿女,扶都扶不上墙的,确实糟心!
“黄了也好,兄弟既不齐心,这油坊生意便是做着,也是要惹祸,现在彻底的黄了,他们兄弟三个不来往,各人耕各人的田,挺好。”张兴柱道:“这样总没得争了吧。”
张恒道:“那季大嫂怕是真的脑子有点问题,她要烧了季家油坊……那两个是不说,只是季家大房,只怕还会出事……”
“各人的造化罢了。”张兴柱道:“咱操心不了。这事,别跟大牛说。”
“不说。”张恒道:“大牛那个没主张的性子,便是说了,他也没得主张,还不如不烦他。”
他若是知道烦还倒好了。
偏偏是个啥都不入心的。罢了,就是这么一个傻人有傻福的。就这么着吧。这性子,未必是坏事。有人想着他,疼着他,也没人利用他。傻就傻点。家里人看着也不怕他被人骗了。
张恒低声道:“二表叔那头,日子是真难过。我瞧着大房迟早要出事,那小钱氏,不知道憋着啥坏呢。”
张兴柱呵呵冷笑两声,想到旧事,脸都拉了下来,不言不语。
得,张恒便知道了,爹现在还恨的牙痒痒呢,这一辈子怕是也无法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