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看着成品的绿布,小心翼翼的像捧着财神爷,这色儿……
如碧波之江水,顺滑,流畅,简直是染料中的精品,而这染料的配方却低廉,成品却能如此高级。这可真是发财了!
张恒依旧去乡下收花花草草的,跑的乡村多了,对底下也渐渐熟悉起来,有不少人家也认识他了,基本上他一进村,就有客气热情的人家拉他去家里坐着喝水,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乡人也喜欢他,觉得他虽是城里人,却没什么架子,对于乡下的吃食水啥的也没什么嫌弃。
乡人其实都挺热情,熟悉以后,自然相处更融洽。况且张恒嘴甜,更讨村里老人的喜欢。
乡人一年四季的除了摘一点山货,地里的出息,或是鱼啥的能卖几个闲钱,其它的基本是没什么收入的,所以哪怕是花花草草,只要能挣到钱,都是特别珍惜这样的收货的。不像后世,哪怕不捡这些卖,也可以进城打工,而在这里,是很少有人有这样的机会,大多数,没有手艺可以打工,或者是没有机会,都被土地给困住了。
所以,像张恒这样进村收东西的人,招待的都特别好。
花草虽不值钱,然而对于村人来说,哪怕一斤卖个一两文,它也是钱呐,攒的多了,一年光卖这些,也能买几斤肉吃,它难道不香吗?!
更何况摘花草也不费人力,老人小孩都可以,所以七里八村的消息就灵通。
今天刚坐下来呢,就听到村口老人与张恒聊天,道:“就上次跟我说过的季家村三兄弟家的油坊,你还记得罢。”
村人不知张恒与季家的干系,只是当笑话说。
“晓得,他家又出啥事了?!”张恒道。
“打起来了……”村人一说就乐了起来。
“打起来了?!是三兄弟打起来了,还是别人与他们家打起来了?!”张恒道。
“一开始是因为缺油少质的,有人气不过,先去吵吵,妇人就是那样,骂的凶,真打也打不过,结果被他们季家两个妇女给推搡着了,油也倒了,人也跌着头皮了,好家伙,吃了这亏,那妇人能放过?!回家就叫了村里妇人去撕扯那两个媳妇的头发,妇人打架也就那样,男人若不掺合也就算了,结果季家三个男人都上了手……”一老人笑道:“这事就大了,谁家没男人啊,妇人们被男人打了,哪个肯罢休,叫上男人都来打架,把季家油坊打了个稀巴烂,他家油坊算是毁了,名声也臭了,以后生意也做不成了……”
啧啧。万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张恒无语。
“还有后面的事呢,”另一婆婆用没牙的嘴笑道:“季家人吃了亏,倒怪起他们大媳妇来,问她为啥不帮忙,还看热闹,被季家老大给扇了耳光,当晚,她就起来要把油坊给点了,说是烧死了一家人一了百了,被季家两兄弟撞见,这才没起火……然后大半夜的两兄弟与季老大打了一架,说他是黑了心的,搞垮了油坊,还有一个疯婆娘,要害人也不用害人这么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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