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多说了, 风风火火的拉着季老爹赶紧的走了。
张兴柱也没留二人, 实在是没啥心情, 撇嘴道:“糊弄他们的话, 还真当真了,真是刀与剑的, 牛皮再厚, 也不好使。只是一个衙役, 便是要穿铁甲,也是没资格的。除非立了功,以后县太爷赏他一件防身甲。他们做那些又有啥用啊?!还不如叫大牛上进上进,以后立了功,争取上一件呢,那样的, 穿在身上,既是防身用,又代表着威风,是一种真正的身份。”
说白了就是制服呗。
“你堵走他们干啥?!”张融融小声道。大妮是个傻的,是没听出来这里面的机锋。
“看不顺眼,”张兴柱撇嘴冷笑道:“怕马家牵连咱,巴不得要往后退呢,我今天看他们心气不顺。”
张融融乐道:“得,他们也是栽你眼里了。本来就那个品性,你还要求高做什么?!”
“说是这么说,但一遇着事,就先往后退,就叫人挺瞧不上。也是我今天心气不顺,看他们不顺眼。”张兴柱道。
“也是。幸而大牛是个糊涂的,不然你这么堵亲家,少不得要叫女婿和女儿难做人。”张融融笑道:“所以才说,大牛和大妮是个有福气的,你看看,傻气的,啥都没察觉呢。傻人有傻福啊。”
张兴柱一想也是一乐,只怕季家老两口要跟儿子告状,大牛也反应不过来问题出在哪里,怎么办呢,天生脑子缺一根筋。想想,又觉得有点解气。这两老口,算是噎住了。这一辈子有啥心气,在儿子这里都不好使了。
都没用!
季老娘出来后扯着季老爹道:“事必出在你身上,你在县衙那怎么得罪亲家了?!说话这么不客气的?!”
“我也没说啥,就是说了说马家的事,别牵涉进去,好心提个醒……”季老爹叹道。
“我就晓得,必是你作妖,好好的叫我吃了个撂蹄子,”季老娘叹了一声,时间长了也认命了,这事吧,若搁她以前的性格,早叉腰不客气的顶回去了,但现在不行了,没办法,儿子不给力啊,有些声气也只能硬吞,吞不进去也得吞。否则在这城里,连这个亲戚,走动都走动不了了,那也太……
亲戚间相处就是这样,没得法子。
“你也是不会说话,也不问问马家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便是要说,也不是这个时候,你说话也不看看当下是啥情况,亲家能高兴吗?!”季老娘道。
季老爹苦笑,他也没辩解,当时在衙门外看那个紧张的情况,他也是怕了,就是觉得能上县衙解决的,必是大事。所以当时就没管得住口。
“马大夫还给咱看过身体,把过脉呢,这话难免叫人寒心,”季老娘道:“若论关系,咱还排在马家后头。也是马家没有别的儿子,若是有,只怕亲家要与他家结亲。这两家的关系,也是咱都比不上的,以后你可学学看看眉眼再说话吧,别再胡沁了,长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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