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大妮道:“只是在外人面前,给他一份颜面,好歹他是我的丈夫。”
“以后包管不胡说了。我啊,这张嘴有时候真秃噜过了头,哎。我知道姑奶奶是嫌我话多,正经的大事也不叫我办的。”张恒很是苦恼,很有自知之明的样子。一份才多了,过了的那种苦恼,引的大妮便是一乐。
反正话多不多,她不知道,但这性子是真似个活宝一般!
张恒正色道:“大牛没啥图求,你就嘴上哄哄他,对他真心的好一点,只是心上却要防一点,倒不是怕他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而是怕他嘴快。只要对他真好,钱上收紧点,面上敞亮点,你的好日子自然在后头。你啊,比小妮那丫头强,这死丫头的嘴,迟早要吃亏,刀子一般!”
大妮哭笑不得,道:“二哥也真是,好端端的老说小妮做什么!?”
张恒说完了话就出来了,小妮瞧见他,便对他做了个鬼脸,一脸的小得意。眼一瞥就见他老子对着他怒目而视呢。
张恒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一面走一面道:“臭小妮,吃了我的还咬我一口,你等着,日后有你的好多着呢!”
张兴柱追出来骂道:“多大的人了,还欺负妹妹,出息了你!”
张恒早跑的没影子了。
“跑的倒快,”张兴柱无语。
小妮对大妮道:“姐,二哥跟你说啥了,你可不能得了他的好就帮着他打听卖了我。”
“卖你值几个钱?”大妮乐道:“不光卖不到钱,还得吃兄长们的,卖来卖去的还亏本儿!”
小妮气的红了脸,叉着腰在那嘀嘀咕咕。
张融融看着小孩子们笑闹,心里倒是挺开心的。
好几天了,季大牛还没来,张融融和张兴柱心里都有点泛嘀咕,看样子,怕是事情很大啊。
当下无话,第二日,张恒便依旧到了城门口来等着。张兴柱也来瞧着。
果然有昨天说好的村民把昨天采摘的鲜花背了过来卖。
张恒打开看一看,虽有点蔫,但还好,百姓们也算忠厚,没有加水什么的。不然这摘下来的花没了生命力,加了水就会烂掉。有些人黑了心的会欺熟,看人做生意忠厚,不会检查,就会把水淋上头,就是为了打秤。
张恒当然不傻,他是那种嘴甜的人不假,但是做事也是实实在在的,绝对不会因为与人关系熟了,而在做生意的事上糊弄,是宁愿人家秤了八斤五两可以给九斤的钱来收,但前提是人家没有欺自己,否则他必定翻脸。
在放点秤上卖点好,这也是做生意的套路了。
他事无俱细,不管人家采了多少来卖,都是客客气气的,嘴里甜的说着什么叔婶奶爷啥的,也并不妨碍做事麻利,检查的细细的,一点都不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