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摇头:“大约不会,若是不能包容,只有一拍两散了,散也散得明白。”
肃王笑了,俯身在她耳边说:“休想。”
“哼。”
快到周王府,梧桐嘱咐肃王:“王爷别和小姐说是二十大板,只说打了几下吧,她连日不大舒服,看到我这样又要哭了。”
“让我帮你说谎?”
梧桐点头,肃王沉吟道:“嗯,也行啊,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肃王抱着梧桐从马车上下来,肃王的随侍昌隆前去敲门,肃王对梧桐说:“别等到明年了,稍微好点儿就嫁过来吧。”
肃王说完,梧桐愣神间却昏了过去,搂着肃王脖子的手滑落,头重重朝后面仰去,一时没了知觉,肃王慌了,看门开了,立马往里跑,对昌隆道:“直接去王妃屋里,你快去告诉一声。”
昌隆看肃王怀中人失去意识,知道情急,先行一步到了周王妃屋中,通传道:“梧桐姑娘受伤昏过去了,我们王爷正往夫人屋中来,不知哪里可以安置?”
雪海听到,立马把外间榻上的坐垫靠枕推到里面,拿了被子铺在榻上,这边肃王已经抱着梧桐进来,小心把她放在榻上,雪海赶忙让丁白去叫大夫,青烟已经打了水来,要给梧桐清理伤口,以宁在里屋,被外头一阵吵闹惊醒,未及整理衣衫,迷迷糊糊之际出来,青烟赶紧对肃王说:“王爷恕罪,奴婢要帮梧桐清理伤口,还请王爷正厅里坐。”
肃王出去,以宁从屋里出来看到榻上的梧桐后背血肉一片,双目紧闭,口唇发白,连日头昏心悸的她一时没站住,扑倒在榻前,青烟连忙护住小姐的额头,看她坐稳了才又去给梧桐宽衣,青烟看到梧桐和小姐的模样,一边哭一边给梧桐清理伤口:“你成日起早贪黑的,功夫不是练得很厉害嘛,怎么叫人打成这样!”转念想到她们今天进宫去了,身上又是棒疮伤,多半是在宫里挨的,不好还手,“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这样歹毒,到底是流年不利还是人心难测,京里人也太坏了,在家里哪有人敢欺负咱们,如今出去不带点伤都不好回来了,赶明儿还是家去吧,什么比命重要。”
青烟哭了一通,雪海进来听到,心里也难过,过来把小姐扶起来,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头发也抹顺了,柔声说:“小姐,先进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以宁哽咽着问雪海:“今日进宫,可有人找你麻烦?”
雪海摇头:“肃王爷在,咱们先问清楚怎么回事吧,小姐先不要自责,我们之前是得罪过人,倒没有敢在宫里如此行事的。”
以宁自己抬手擦了眼泪,深深吸了两口气,看了看榻上的梧桐:“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饭要吃,仇要报。雪海,你从贵妃宫里出来,就没和梧桐见过?”
“没有。”
“她这是被什么人罚了板子,你去,把柜子里的伤药拿来。”
碧荷取了酒来,雪海拿了药,以宁洗干净手,用白酒给梧桐的伤口消毒,中间梧桐疼醒,雪海给她塞了一条帕子咬着,又守在一边给她擦汗,她腿上,臀上,腰上都有些伤,轻重不一,几个人小心帮她上好药,包扎好伤口,大夫过来只是看了内症,开了些内服的伤药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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