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理性讲:“我只是觉得你适合为自己拼搏事业。”
东篱没说话,徐策的话她懂了。
之后两个人聊起鱼的味道,聊起做菜,聊了很久的餐饮业,一整晚东篱心情都平静很多,不复早上的愤怒。
直到晚上睡的朦胧中,徐策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说:“东篱,不要怕,有我呢。”
东篱一瞬间意识清醒。心里一时间很柔软。
没有等到学校开学,初四,陈蔚荣的秘书带着律师追到了东篱家。徐策开的门,不好将人拒之门外,东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进来的人,站起身,脑子里还是毫无头绪。说实话她拒绝接受关于她身世的言论,几个不负责任的人,几句话,几句轻描淡写就更改别人的半生。
何卓先开口讲:“您好,很抱歉打扰你们,这次来是请您讨论及签署关于董事长股权赠与的相关文件。”
律师掏出来一沓相关文件,在茶几上铺开,东篱问:“为什么给我这个?”
何卓并不解释,只说:“这是董事长的意思。”
东篱看了看徐策,又看何卓“我不接受,我不接受这样的解释。我要负责任的解释,不是用这些补偿。如果哪天输的都是事实,那是犯罪,我需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我不接受模棱两可的态度。不要总是站在施舍的位置,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何卓想要解释,东篱打断他:“不要和我讲这些,我说了不接受。”
律师却说:“陈董事长做的是股权全部赠与,不是转让。这对你没有……”
“我比你清楚!”东篱打断他。
“我不接受。你们回去告诉他。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总要有人负责,那叫拐卖婴儿,这不是他的家庭纠纷,这是犯罪。”东篱声色俱厉的说。
何卓无话可说,明知道这趟白来,还是要来。
东篱又问他:“何秘书,二十年几前的事,已经过了法律追诉期是吗?”
何卓知道她问什么,回头看了眼律师没说话。
东篱再没说话。
东篱被这场变故搅得心力交瘁,送走何卓和律师后,东篱站在玄关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到现在都不能确定,二十几年,我到底被开了多少玩笑。到头来,我还是那个被捉弄的人。”
徐策揽过她,亲吻她的发顶,静静的抱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插曲之后一整天东篱心情都不好。傍晚的时候,陈晖又来敲门。
东篱彻底没了耐心,看着他毫不客气的讲:“不要再来找我,我没有义务招待你们。”
陈晖到底是个孩子,有些尴尬,看着她说:“我现在也没地方去,收留我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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