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兴致勃勃道:“好。走!”
一面起身,同时拉起她。
巧儿将剩下的花插好,摆在桌子右角。
严暮阳忽想起她手被刺了,忙叫自己丫头拿药来,硬给她涂了药,又包扎了,才牵着她出了屋子,向园子里走去。
正是初夏时节,园内花草繁盛。
小夫妻手拉着手,穿行在花木扶疏的园中,一时在牡丹花前驻足,一时又在玫瑰花丛边停步,一时又站在一条矮篱前,看土墙上披落的青白色蔷薇和忍冬花……心情飞扬如风,所过之地,洒下一串笑声。
巧儿忍不住总想掐花儿。
掐了后,严暮阳就帮她簪在发髻上。
过一会,又换一朵新鲜别样的。
巧儿笑着大声抱怨道:“严暮阳,你老是拔呀插的,我头发都被你弄乱了,像个疯子一样。”
严暮阳转到她面前,端详一番,道:“不像疯子。”
又笑道:“像天上下凡的织女、仙女。”
巧儿嗔道:“你还六首状元呢,没一点样子。”
严暮阳道:“那你说,六首状元该什么样子?”
巧儿正要说,忽然想起一事,噗嗤一声笑了。
严暮阳见她望着自己笑,笑得暧昧,直觉不好。
他逼问她:“你笑什么?是不是笑为夫?”
他想不出来,自己这六首状元有什么值得她笑话的。
巧儿笑道:“我想起《山海经》上说,昆仑山上有开明兽守卫,开明兽长着九个脑袋,都是人脸。开明兽的南边有六首蛟。这个六首蛟莫不就是你变的吧?你是六首状元,它是六首蛟……”
严暮阳不等她说完,就抓住她手,张嘴道:“好啊,你敢笑话为夫!”一面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又往下移,去咬她红唇。
巧儿顾忌金锁银锁等人在后面,急忙仰头躲开。
她越躲,严暮阳越心痒痒,偏要拽着她亲。
巧儿挣开他就跑了,跑到一棵银杏树下。
她回头笑道:“你敢爬树吗?”
严暮阳就想起当年踩着郭勤脑袋爬树的情形。
他心中一动,跑到她面前,凑近她小声问:“你老实告诉我,那一回我和郭勤为爬树打起来了,你把我裤子扯了,可看见了我的……嗯?”凤眼凝视着她的杏眼,直看进她眼底。
巧儿先是懵懂地眨眨眼,不知他说什么。
等仔细一想,便想起当年旧事。
再一想他问的“可看到我的……”不由大窘,用手猛推了他一把,羞恼道:“你胡说什么!谁看见你的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严暮阳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