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辅也反应过来,脸再次涨红。
他忍耻问道:“请问姑娘是何人?为何言语侮辱在下?”
那时众女紧随清哑之后一齐走来。环佩叮咚、彩衣簌簌轻响,他成为众女焦点,很是难堪,不复之前的自信和希冀。
清哑道:“我便是郭织女!”
严未央冷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没脸没皮在背后辱一个弱女子。现在人家来了。反问人家为何辱你。真是岂有此理!”
高云溪等人纷纷道:“就是,就是!”
一时间莺莺燕燕娇声软语,把个大堂变成女儿国了。
余辅看着清哑呆住了。
他心中,清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若有人告诉他,这群人当中有一个是郭织女,那他会觉得严未央比较像,虽然她梳着妇人髻,谁让她肤黑呢。因为在霞照。关于织女的传言太多了,有能力有魄力又不遵规矩礼法退了几次亲。他便在心中勾勒了清哑的模样:有气势、泼辣、果决等等;甚至因为她出身农家,他刻意将她丑化成粗俗肤黑模样,就是没想到是这样清秀安静的少女。
他发呆,清哑可不打算放过他。
林亦明比清哑更快开口。
她故作轻松笑道:“郭姑娘,这人既在这摆擂台,你不妨让他说个痛快。你再当众解释,你有何资格请赐牌坊。我看他们都是读书人,不是那不讲理的。话说开了,他们也就能谅解姑娘了。”
余辅如听见纶音一般,急道:“正是!”
他的同伴也都纷纷说是,他们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
清哑了然地看着林亦明。
林亦明冲她昂着小下巴,心下得意不已。
她要清哑嫁不成方初,当然不希望她成功请赐牌坊。再者她心里也觉得清哑没道理被赐牌坊。但方老太太居然认可了清哑这一举动,让她很郁闷。她无法横加干涉表哥和清哑的婚事,看见眼前情形,便灵机一动,要借他山之石来攻玉。
林亦真低声责怪妹妹道:“你插什么嘴?”
方初也严厉道:“明表妹,你太多话了!”
林亦明道:“我怎么多话了?我就不说,他们不还是要争!”
她的故作镇定抵不住方初严厉的目光,不得不低下头,嘀咕道:“偏心眼!就知道护着她!”
清哑不再理会林亦明,问余辅道:“那你说怎样才算贞节烈女?”
余辅道:“刚烈不屈,殉夫殉节!”
清哑重重道:“迂腐!”
余辅心一跳,以为她又在叫他,见她轻皱眉头、目露不耐,才反应过来她说自己“迂腐”,只得问:“依织女之见呢?”
清哑道:“女子殉夫,那是对夫君深情;女子殉节,那是弱女子无力反抗,迫不得已才一死明志。要是她有能力反抗,你也要她放弃反抗去死?不死就不是贞节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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