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至极的女人。”余庆嫌恶的冷脸又给空气降了两度温。
“她们是恶心,太恶心了,庆公子说的对。”余河立刻附和,“她们让我去弄药,可我哪里有这门道?又、又觉得不能太害人,就弄了些迷药假装成催y药给了她们。”
“这样说来,还是你好心了?”余福冷笑摇头。
“自然......也、也不算......”余河收到余庆那刀尖儿似的眼神,当即畏缩的改口,“我是糊涂,听了孙氏的迷惑之言,轻信她们说事成之后会有酬谢,便、便稀里糊涂掺和了此事,可我真没坏心?我知道几位公子常年医病救人,那屈屈迷药怎么可能逃脱你们法眼?就算下给了你们也会给立刻发现,她们、她们成不了事。”
“然后呢?”
这声问话是从人群里听上瘾的村民口里问出的,他见引起注意,农忙时晒黑的脸当即涨红。可在这里的人谁又不想听下文呢?就连余福跟余庆也只是淡淡扫过一眼,默许了。
余河不愿再说,跪行几步朝着余福、余庆还有余朝又磕一头,“福公子、庆公子你们就原谅我吧,我混蛋!我畜生!我是被孙氏应承的银钱冲昏了头脑才......我后悔,我真的后悔了!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今后定在村子里好好做人,绝不再惹是生非。”
“你当真把自己撇的干净。”余庆翘起唇角,冷声道,“那你为何不说说是怎么联系的外村地痞?又是怎么合计趁我们医治病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将药下给我家娘子,更伙同孙氏跟宋氏将我娘子绑走藏于家中地窖?”
“你现在不说也不要紧,”余福心中有数,余河现在就算嘴y不说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等进了惩戒堂,他要吐出的可就不仅仅是今日的浑事了,“余朝堂主自然会为我们主持公道,至于你,就等着跟你的同伙还有孙氏、宋氏一起狗咬狗吧。”
“别、别,我说、我说,”余河的筋骨萎了,精神更是怂如尘埃,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作出一副自己也是糊涂不得已的悔不当初样,“前些时日几位公子跟大娘子离家外出,孙氏半夜来找我,说、说几位公子瞧宋氏不上,她们无计可施,刚好手中有这y药,就、就想偷偷下给大娘子,再秘密放我潜入公子家中,玷污、玷污大娘子......做出......做出私通假象......”
“你说什么?”余福剑眉紧皱,手心猛攥,那泛白的骨节都发出了掰动时才会发出的‘咔咔’声。她们竟连这样的事都私下里密谋过,真是死不足惜!
余庆能动手的情况下已懒得说话了,一脚踢翻了余河,又添一脚直接踹折了他的膝弯。
“啊——”余河似杀猪一般嚎叫出声,躺在地上疼得打滚。吓得靠近的那一圈人群‘忽——’不约而同全都退后了一步。
余福伸手扯住还想继续发飙的余庆,“二弟别脏了自己的脚,这样的人,自会有人收拾。”
余朝今日也算开了眼,乐得看戏,全没有自己身为惩戒堂主被人越俎代庖的权力受损之感。毕竟那两兄弟都是苦主,为自己家娘子出头也是情理之中,这要是换了他媳妇,别说是公开审判,他能当着全村老小的面生剥了那畜生的皮,还要挂尸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