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只是听动静便精准地把她捞回窝里。
“躲我。”
奚言生怕他拿这个当借口翻来覆去地再闹一遍,立刻端正态度, “不, 不不不躲了。”
“不喜欢这么玩?”
“不, 不敢不喜欢。”
“……”
她是爱玩,但再爱玩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好不容易从奄奄一息中恢复气力,她试图讲道理来说服他不能这样, “要懂得节制,才不会吃腻。”
“……”
这句话是在她一口气吃完十支冰激凌时,谢烬用来教育她的。
理所当然地没收第十一支冰激凌时他怎么会想得到,居然有一天这“教育”会被反过来用在他自己身上。
“而且我们今天,还有工作没录完。”
她再接再厉地找理由,“你看天这么亮,说不定都已经中午了。我好饿……我没力气,没法工作的。不工作怎么挣钱……挣不到钱,我就没法儿给你买礼物了。”
没有谁能拒绝小狐狸可怜兮兮的示好。
那种“毁灭吧只想抱着老婆回家睡觉”的躁意从心底消散,谢烬半是无奈地笑着叹了声气,拎起她的睡裙放到床边,“想吃什么?穿上衣服去吃。”
穿衣服好啊。可喜欢穿衣服了。
她如蒙大赦,腾地坐起了身。被角从身上滑落,暴露出大片旖旎春光,清凉的吊带睡裙即使穿上也完全挡不住。
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奚言小脸一垮,回头朝始作俑者瞪了一眼,波光潋滟,媚意横生。
而当瞄到他颈间若隐若现的抓痕,她又心虚地收回目光,转移话题,“我不想穿这件了。”
谢烬不置可否,倾身勾住她的肩带,慢条斯理地往下拉。
指尖抚过肩头有热意蔓延,注入的妖力缓缓流动,活血化瘀,斑驳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下面还有。”他伸出手,“先躺回来。”
奚言想也没想,听话地趴在他腿上等拾掇。
然后才反应过来,别处的痕迹穿了衣服就遮住了,根本就拍不到。
他就是在逗着她玩儿!
谢烬笑出了声,指间被她的长发卷住,绕了几下,被缠得更紧,忍不住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即使回过神来,她也没变回毛绒绒的小狐狸蹿到远处去,一边怨念一边还是由着他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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