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腾得哭哭啼啼时,也没有拒绝和他更亲密。
又乖又可爱。任谁都得食髓知味,撒不开手。
起初只是蹭一蹭,后来不知怎么黏黏糊糊地就亲到了一起。
奚言抱着他,被亲得散了神,自言自语般嘟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烬低声问:“变成了什么样?”
她说不出口,哼哼唧唧了半天,“变坏了。”
可是一点也不讨厌。
是再坏一点也可以的那种坏。
醒时本就天光大亮,再这样闹一通真就拖到了中午。
负责跟谢烬这组的工作人员打他手机好几遍才得到回复,长舒了一口气,“奇怪,监控这边显示你们院里的摄像设备好像出了问题,画面都是灰蒙蒙的啥啊也看不见。”
“言言也联络不上,院子也不开门……您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就得去找管家要备用钥匙了。”
奚言的手机前一晚掉进温泉池里,还正关机。
催开工的节目组人员似乎欲言又止。谢烬面不改色地回,“我们正要去餐厅。在那里拍也是一样的。”
刚才消除的痕迹又得重新来一遍。奚言深感又受了一劫,只觉餐厅怎么离得那么远,生平第一次连干饭都不积极了,换完衣服坐在床边,懒散地朝他伸出手。
谢烬会意,半蹲着为她系上凉鞋的搭扣,转过身背起她去吃早午饭。
她安稳地伏在谢烬背上,满意地晃了晃脚。鞋子穿得好好的,也没有往下掉。
天高日朗,院子里不知名的藤蔓绽开了鲜亮的花。
奚言惬意地呼吸,呵欠打到一半,余光里瞥见杵在院门口的人,又噎了回去。
周子寂一身定制西装,已经做好了最后一天录制的造型。
她不知道周子寂在这等了多久。因为关机,从昨晚开始周子寂打的电话她也一个都没接到。看这身行头,只以为是今天做完造型刚过来的。
“我有东西要给你。”他脸色不虞,斜睨着谢烬,一字一顿道,“下来说。”
谢烬拖住她大腿的手指收紧了些。刚刚才挨过拾掇,奚言警醒得很,察觉危险的信号立刻不假思索道:“不用了,我什么都不要。”
“你会想要的。”周子寂执拗道,“也只能给你。”
奚言愣了愣,还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谢烬却不知为何改变了态度,主动屈膝把她放下来,似乎希望她跟周子寂继续说下去。
“别……”还以为谢烬要把她留给周子寂自己先走,她急急地拉住他的衣角,顾不得思索个中奇怪之处,丢给周子寂潦草的一句,“我现在没时间。非要说的话,等录完节目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