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令尊是哪里人氏?”
“家父是真定府河口县廉家堡人。”
“那二十多年前, 令尊在何处开铺子做银匠?”
“家父一生未曾离开过廉家堡。”
看起来范氏应该出生在真定府河口镇廉家堡一带,只是,那些不明身份的歹人, 到底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掳走她呢?甚至为此不惜杀害人命。
“多谢廉掌柜告知。”姚征兰向廉默道过谢,刚出了牢房来到院中, 就被一脸焦灼的刘懋给逮了个正着。
“姚评事, 今日去清净寺可有收获?知道凶手是谁了吗?”他问道。
姚征兰摇头, 道:“只找到了一只带着血手印的花盆和一点线索。”
“哎呀,这可怎么办?”刘懋急得摔手。
“刘大人为何如此着急?难不成是陛下没同意给您五天的破案时间?”姚征兰问。
“舒尚书因爱子被杀悲痛过度猝然辞世, 陛下龙颜大怒,下令要彻查严办。五天的期限倒是给了,可顾璟和郡王偏偏在此时双双出事,这……临阵换将兵家大忌,实在是难办啊!”刘懋急得原地转圈。
姚征兰道:“方才刑部的严侍郎说只是请顾大人和郡王去刑部协助调查,应该不用多久就能回来了吧?”
“你难道还没有听说?”刘懋骤然停下脚步望着她问。
“听说什么?”姚征兰一脸迷茫。
“郡王被告殴伤人命,顾大人被告□□良家女子逼死人命, 现在两具尸体陈列在刑部的大堂上, 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脱身?”
“什么?顾、顾大人诱……这怎么可能?”姚征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
“不管可不可能, 我是不能指望他还能回来如期破案了,我得尽快找个人接替他才是。”刘懋嘀咕着走了。
“怎么会……”姚征兰震惊之余, 忽然想起方才李逾临走时对她说的那句话。“姚兄,硕果仅存,你千万保重啊!”
他俩在这时候出事,不是巧合,设计这一切的人是冲着舒荣的案子来的!李逾知道他和顾璟怕是回不来继续审理舒荣的案子了,所以才会叮嘱她保重,因为若是连她也折进去,五天的时间,主审官员万一找不着真凶,很可能拿现成的秦珏顶罪。
怎么办?她一时间有些孤立无援的慌张。
刑部大堂,严峻高坐主审官位,地上跪着一对中年夫妇并一名丫头。堂中陈尸一具,年轻女性,颈部有索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