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李逾拎着个食盒兴冲冲地来了,进得房来便直奔姚征兰的书案,口中道:“姚兄,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把食盒放在姚征兰的桌上,献宝似的打开盖子,“无肠包子铺的蟹黄包子,百里轩的芙蓉酥,还有和顺斋的馓子和豆浆。”
姚征兰哭笑不得,抬起头道:“郡王,我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也不妨碍……你这脸怎么了?”姚征兰这一抬头,李逾也看到了她面颊上的红肿,当即脸色一沉。
姚征兰自然还是拿方才对顾璟说过的那套说辞来应付他。
李逾却不似顾璟那般好打发,闻言尾音扬起,一脸‘你看我像傻子吗’的表情道:“什么树的树枝啊,长得跟人手的形状一样?”
姚征兰:“……”
“谁打你了?”李逾问。
姚征兰知道瞒不住,遂垂下脸道:“此乃我的私事,请郡王莫追问。”
李逾顿了顿,道:“好,我不问,那你吃点东西。”
姚征兰伸手从食盒里拿了个蟹黄包子,感觉屋里气氛有些尴尬,遂问道:“郡王可知卢涛的案子何时开审?”
“左右不过这两天,待会儿我会去刑部见一见卢十六,放心,不会拖上很久的。”李逾道。
姚征兰点点头。
吃完包子,她出去洗手。
“再怎么不堪,好歹是个伯爵府,这动手打女儿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李逾愤然道。
“这是人家的家事,你便再忿忿不平,又能如何?”顾璟平静道。
“我也是傻,跟你说有什么用?”李逾一看他那老古板的样子就来气,“我一会儿去刑部,没空回府了,你派人回去拿些上好的膏子给她,就说是我托你转交。”
“脸红肿成那般,想来出门之前她是抹过膏子的。”顾璟道。
“你这脑子是如何考中状元的?”李逾惊奇道,“她抹没抹膏子耽误我送膏子给她吗?再说了,她家的好东西还能有你家多?你别废话,赶紧派人回去拿最好的。”他甩了甩袖子出去了。
顾璟沉默了片刻,抬头向门外道:“来人!”
小半个时辰后,承恩伯府。
姚允成正在后院廊下逗鸟,管家来报:“伯爷,大理寺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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