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东升从民政局出来就让闫椿去电视台发声明。
“可以恢复我的名誉了吧?”
闫椿是那种信守承诺的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恢复你的名誉了?再说,那东西你有吗?”
闫东升的脸涨得通红,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要不是他好面子,对“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因素耿耿于怀,一定吐一口血出来。
“你要知道,我作为部长,让你一个普通小老百姓低头是轻而易举的事。”
闫椿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呢。
“靠吃软饭当上的部长能有多大含金量,你有能耐去告我啊,我眉头皱一下算我输。”
闫东升早见识过她的“勇气”,也知道她软硬不吃,可名誉关系到他还能不能继续担任这个部长,也事关他能不能成为价值百亿集团的乘龙快婿……
“你答应了却做不到,我一告一个准。”
父亲告女儿,要是案情精彩说不定能成为经典案例。
闫椿笑:“咱们之间只有一个赠予协议,并没有你说的什么恢复名誉的条约。”
闫东升把协议从包里掏出来,手抖得几乎看不清楚字。待他反复确认之后,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所谓的附加款项,闫椿的律师并没有加到协议里。
是他大意了,以为闫椿最多也就是有点胆量,没想到在算计他这件事上,也显得那么专业。
闫椿好心提醒他:“口头协议须有第三方在场才具备法律效应,不然白搭。”
闫东升咬牙,为了把四合院的抵押合同拿回来,他几乎倾尽所有财产和人脉,就想跟祝家分道扬镳,好开开心心娶新人,没想到这一遭竟赔了夫人又折兵。
怪他生了个这么厉害的女儿吗?
不,怪他自己,好好的人不做,要做条狗。
周一开学,闫椿在校门口碰上赵顺阳,从他肩膀把书包拿过来。
赵顺阳问她:“这两个星期你干吗去了?人也找不着。”
闫椿一扭头就看见陈靖回单肩背着包往学校走,旁边女生只敢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徘徊,是有多怕他?
她一乐,快步走到他身边,自然地钩住他的胳膊:“早上好啊。”
陈靖回处事不惊的人设立得住脚,淡漠地收回手:“离我远点。”
闫椿又揽上去,还朝他拉链拉到一半的校服里看了一眼:“没穿白衬衫啊,怕我看上你?”
陈靖回停住脚,也不顾周围惊诧的眼神:“你是故意让别人以为我跟你怎么着了,是吗?”
“我是那么心思缜密的人吗?我就是单纯地想跟你说话。”
陈靖回第二次扳开她的手:“说完了?”